後,我也會受到蟾蠱詛咒,成為行屍走肉,果然沒有兩全其美啊!”
血脈之中,那股恐懼的力量,越來越強,白誼艱難壓制著,他不知道綠蟾詛咒,何時會爆發。
雖然罪厄鎖死死守護著他一絲清明,但綠蟾詛咒和所有傷勢都不同,他只能祈禱。
……
“叛宗!”
“又一名!”
“他……竟然也敢叛宗!”
秘境之外,那長老聚集的山峰之上,又出現了幾名長老,他們個個神色憤然。
天空中漂浮的命牌,不斷在消失,甚至內門命牌,都消失不少,那代表他們永遠失去了性命。
但突然,一塊命牌變得漆黑,與其他格格不入。
這一刻,長老們的臉色大變,比內門死亡,還要陰沉數倍。
叛宗……這是彌天大罪。
“掌門……這……”
一名長老面色陰沉,望著郭陳霄,遲遲無法開口。
每一名內門,都消耗著宗門資源,都是巨量財富堆積而出啊。
“將他們名字一一記下,發格殺令!”
郭陳霄遙望著無盡蒼穹,始終面無表情。
“什……什麼……這是……鬼承!”
突然,最上方的六塊命牌中,竟然有一塊通體漆黑,煞是惹眼,這一刻,長老們心臟狂跳,震驚的說不出話。
鬼承!
這可是內門中的核心,日後要扛起魔羚宗的脊樑,他……竟然叛宗。
這一幕的發生,使得郭陳霄都眉角挑了挑。
咔嚓!
又是一塊命牌碎裂!
“掌門,連同鬼承,叛宗者內門二十二名。現在秘境內,還有兩名普通內門存活未叛宗。六名核心,五名相安無事,外門……有兩人存活……未叛宗”
外門……他們連叛宗的資格都沒有,不足為慮。
長老們望著滿地命牌碎片,心疼的宛如被刀割裂。
……
“吳、吳師弟,有話好好說,別、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大陣之外,金煞蟲前赴後繼,紛紛自爆,想要攻破大陣之防禦,而在金煞蟲群的後方,卻成了最為安全的真空地帶。
吳言時在鄭憂雪重傷剎那,便攜著後者,瘋了一遍狂奔而走,所以既沒有被大陣所困,也置身蟲海後方,沒有被蟲海威脅。
“師姐,對不起!我將本屬於我的金髓,忍痛讓給你,在小隊內兢兢業業,你還要恩將仇報,置我於死地。現在若放你離開,日後我在宗門內,寸步難行!”
吳言時望著梨花帶雨的俏臉,苦澀一笑,而後一柄法劍,從鄭憂雪脖頸處貫穿而出。
“當時我捨棄血鋒榜,只求留我性命時,你可憎有過惻隱之心?”
鄭憂雪至死,都不相信,吳言時這種角色,真的敢殺她。
……
秘境之外!
“鄭憂雪……命牌……碎!”
當初密密麻麻懸浮的命牌,此時除了變黑的叛宗者,早已稀稀拉拉,連外門的加起來不足十塊。
突然,又是一塊內門命牌碎。
聞言,李慈面色一苦,悲從心來。
鄭憂雪,可是他十分看重的後輩,思維縝密,心狠手辣,特別是其容顏俏麗,頗有心計,日後不難成為核心。
至此,所有內門,除了五名核心,只有孤零零一名未叛宗。
“魔蟻宗、魔狼宗、魔魚宗……你們……玩夠了嗎?”
鄭憂雪命牌碎,好像是一根導火索,一直沉默的掌門郭陳霄,終於是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殺意。
他開口如龍,聲音滾滾蕩蕩,朝著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