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才漸漸舒展了開來。
緊接著她依最後一行字所寫的那樣把錦帛燒成了灰燼。
就算在這個世界,沒有人看得懂上面寫的字型,但萬事還是要小心些才行。
火向來謹慎,在這一點上,瞳也只老老實實聽“她”。
瞳自己都還沒有注意到,這種“聽”開始變得有些習慣性了,或許是最近被罵的多了,瞳潛意識裡已經做到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要不違背原則,她都沒想過要違背“她”的意思。
收拾掉可能會成為證據的東西,火瞳老老實實地等待著。
而就在她一個人坐著發呆的時候,外面卻已然亂成了一團。
墨涵大軍所佈置下的伏兵點被接連毀去了兩個,就好像是在報復似的,出手非常迅疾,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擊之力。
附近的警戒目前全kao留守在此的幾人負責,當然伏兵也是他們依照以往的慣例所佈置的,想來已經非常的隱秘,居然會被這麼輕易地找到,並且在接連毀去兩處之後,他們才收到消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洩lou了訊息?”
“趙永,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們這裡有瑥城的探子吧?”
“你說呢?”趙永怒視這略帶嘲諷笑容的女子,腦中忽然又浮現起了今晨“言”的那番話,心中更是後悔,言殿定然是預計到了瑥城會有所反擊,如果自己當時什麼也不問,就這樣帶齊人手跟著她出營的話,現在已是大功一件了。
他並不知道,“言”雖然據有預言的能力,但預言卻從來都不會放在諸如此類的小事上,更何況,火瞳現在所扮演的瀾惑根本就沒有這種“看到”未來的能力,她所依kao的僅僅只是星相和卦術,雖然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推算出未來,卻遠遠比不上真正的“言”。
這些,火瞳雖然有聽月凜說過,但以趙永他們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瞭解的那麼清楚。
與絕大多數人一樣,在他們的心裡,“言”就是能夠隨心所欲地看到未來的一切。
趙永的話音剛落,鄭黎便抱起手臂,臉帶嘲諷地望了過來,“若我們這裡真有月凜的內應,那…應該是帶來回來的那個吧?忽然冒出來說自己是言,這麼可笑的笑話也就只有你還信以為真。”
“你放肆。”
“放肆?”鄭黎忽然哈哈笑了起來,“你我地位相同,你還沒有資格對我說這兩個字。”
“言殿身份尊貴,你在身後這般偷偷詆譭於她,我想你是死一百遍都不一定夠。”
“言殿?言殿的身份當尊貴,但…誰又知道你帶回來的那個到底是真是假呢?”鄭黎輕哼一聲,“也不知你是不是為了搶功就從哪裡找了個冒牌貨回來。”
趙永怒極反笑,“要真說可疑,還遠遠比不上你帶回來的那個。”
“再可疑也讓我們贏了第一仗。”
“你能確信不是陷阱?據說獵屍士在捕騎獸的時候也是先給些吃的,再把它給引過來的……你真以為自己立下的是大功一件?別說笑了。”
“你……”
“你們吵夠了沒有!”
帳門被猛得xian起,隨即便從外面走進一個面帶怒容的女子,她美豔的面孔扳了起來,含著怒氣的目光將在場的幾人一一掃過,她冷哼一聲道:“你們還真不嫌丟人是不是?”
帳內四人立刻屈下右膝,除了鄭黎和趙永,另兩個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委曲。
“末將不敢,請方將軍恕罪。”
“鄭黎。”
“是。”
“言殿的身份我親自確認過,你是在懷疑我的判斷?”
鄭黎深深地低頭,不敢回答。
鄭黎當然知道要不是真確認了那個女孩是言,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