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兩個小時嘍。我匆匆鑽進了被窩,也不管這張床能不能承載三個人的重量,折騰了一晚上,實在是太困了,沾到枕頭就呼呼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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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快醒醒,我們要出發了。”有人拍著我的胳膊,像蚊子一樣在我的耳邊亂叫。
我揮手打掉,“不要來煩我!好睏哦,我還要睡啦。”
“你再不起來就不要回淳于了,永遠呆在駑國吧!”高分貝的音量震得我的耳朵滋滋作響。
“回淳于”三個字把我驚醒了,一時間我睡意全無,精神萬分。
蝶影拍拍手,對蝶舞說道,“你看,這樣就搞定了!我們快走吧!”
走到外面,姑娘們已經收拾妥當集中在門口了,而留防計程車兵一個個松耷著腦袋躺在地上。
因為馬匹都被駑軍騎著上戰場,我們一行就只要依靠11路走回淳于邯漾了。人家走沙漠戈壁靠指南針,我們才牛,就依靠蝶影的鼻子,不但能準確找準邯漾的方位,還能估計還需多久到達,甚至還可以避開兩軍交戰的地方。我看她的鼻子和平常人的沒啥兩樣啊,兩個孔,裡面有鼻毛,鼻屎,那為什麼會那麼靈敏呢?看來我還得深入研究一下,這有利於人類整體進化,可以造福全人類的。
沿路我唱唱跳跳,純粹認為自己是在旅遊觀光,沒有當成逃亡之旅。
“雪兒,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啊。”蝶影被我攪得心煩了。
我一人走在最前頭,轉身向後面看,我一驚,“後……後面,著火了……”伸出手,指向駑**營的方向。
火舌通天,火紅明亮的火焰染紅了半片天空,滾滾黑煙瀰漫,漫延開來,乾燥的空氣中傳來噁心的燒焦味還有騰騰熱氣。
蝶舞呆愣地望著那個方向,臉上沒有劃過一絲漣漪。
“蝶影,你小妮子做的夠絕的,我只是拿了點毛皮,你卻燒了他們的帳篷!”
蝶影哼哧一聲,“我才不屑這麼幹呢?不過赫雷那小子要慘了,這次兵敗不說,整個營地還化為灰燼了,不降罪於他,才怪!”蝶影故意說得很大聲,留意著蝶舞的反應。她是想借此試探一下蝶舞心裡還有那個人嗎?
我像蝶影眨眼示意配合她,“那赫雷那小子,會有多大的罪責啊?”
“輕一點就是將軍之職不保,重一點可能就要腰斬抄家株連九族了。”
蝶影冰冷的聲音一落下,蝶舞快要僵死的臉部肌肉總算有了一些變化,眼眸中掠過幾縷擔憂,腳不自覺地朝前走了幾步。
“你還是放不下他,對吧?”我走到蝶舞身邊,輕聲問道。
蝶舞斂眸,頷首,輕吐出聲,“我們走吧!”她轉身向邯漾走去,經過我的身邊,我能看見她眼角閃過幾點零星的光芒。
“快走吧!”蝶影推了一把愣在原地的我。
我小步追上蝶影,問道:“你說那些士兵身上的毒發作之後,全身無力,產生幻覺,毫無戰鬥力,那玄徹就一定會贏嘍!”
“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魅舞影用到現在從未失手,要不放到你身上試一試。”
我晃了晃手裡的小罐子,小烏斯在此,我百毒不侵,“那麼……那些駑國士兵都要成為刀下亡魂了嗎?”
蝶影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這樣豈不是三十萬士兵間接死在了我的手裡,那我跟南京大屠殺罪魁禍首日本鬼子有什麼區別。
我心糾結起來,有塊石頭壓在那裡,悶悶的。
“蝶影,一定要打仗嗎?不能坐下來平心靜氣地談一談,簽訂什麼和平條約。”我現在後悔了,駑國計程車兵也是人啊,各個人生父母養的,他們死了之後,會破壞多少個家庭啊。
“和平條約?什麼東西啊,聞所未聞!你的想法好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