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已經在地上堆積成一個個小丘。看這情景我想到了一個典故——草船借箭。以後淳于沒箭了,只要我們霹靂三人組一出場,箭手到擒來。
哈特下令軍隊漸漸逼近……
駑國士兵,各個魁梧彪悍,粗野狂暴,而戰馬膘肥身健。三對上百號人,力量懸殊,看來今天我們九死一生了。
我們三人被團團包圍住了,成了困甕之鱉。玄徹牽起我的手,“雪兒,你怎麼了,沒事嗎?”他稍作停頓,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此刻自己的手裡面全是冷汗,還不自覺在發抖,而臉色肯定煞白煞白,炯然的眼睛黯淡無光。我咬緊牙關努力說道:“我……我害怕!”我如果再撒泡尿,肯定把貪生怕死的膽小鬼形象演繹地惟妙惟肖了。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玄徹語氣輕鬆地安慰我。
不會有事,那是不可能了。我感覺身上的血快要流光了,刺骨的寒冷一陣一陣襲來。
他們倆眼眸凝鍊,氣定神閒地等著駑國靠近。哈特一聲令下,四周計程車兵像開閘後的洪水,一瀉而下,氣勢洶洶地湧來……
玄徹朝蝶影示意一下,蝶影慎重的點頭。旋即她飛身而上,扔下幾個硝煙彈,用竹子做成的外殼,在與地面碰撞的時候,“噗——”的裂開,濃濃的白煙從裡面源源不斷地冒出來,瞬間蔓延開來……
馬匹被腳底冒出來的嚇著了,驚慌地嘶叫亂躥,在茫茫白煙中相撞,不少士兵摔下馬匹,被馬蹄踐踏。一時間,人痛苦的喊叫聲,馬匹慌亂的嘶叫聲,亂作一團……
這白煙的味道很像溼木柴燃燒出來的,真佩服那位大名鼎鼎的搗蛋王——蝶衣,她是怎麼把那麼多煙積聚到一個小罐子裡的,下次得好好向她討教討教。這白煙嗆得我的鼻涕眼淚直流。
玄徹趁這慌亂的場面牽著我的手飛身而出,在茫茫白霧中飛過真有騰雲駕霧仙人的感覺。
玄徹側腿一踢,士兵摔下馬背,他立即坐了上去,拉我上了馬背。
他鷹鳩般的眼眸倏地一冷,氣息微弱地問道:“你後面怎麼有那麼多血?”
我佯裝不知曉,轉頭看了一眼,“這個啊,是那些惡狼的,我厲害吧!今天殺了那麼多狼。我以前可是大有善心的,連殺條魚都不敢。”我氣息微弱地話語,明顯中氣不足,我不禁加快語速。
“那不叫善良,是膽小。”玄徹駕馬突圍,從那片茫茫白煙,人畜混亂中突圍出來。前方不遠處黃沙翻騰,遮天蔽日,隆隆馬蹄聲由遠及近……
“是幽黯帶軍隊來了!”蝶影興奮地尖叫起來。她髮絲稍有些凌亂,黑色的綢衣上沾染著乾涸的血跡,還是依舊風姿颯爽,瀟灑自如。
“鄴上戟那小子何時這麼蝸牛了?”說完玄徹頭一偏,全身虛脫地倒在我的懷裡,我這才發現他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臉色煞白,毫無氣血,陷入昏迷,應該是一股意念讓他堅持到現在。
“鄴上戟?跟他有什麼關係?你醒醒啊!”我使勁搖著玄徹,“你給我聽著,你如果死翹翹了,我馬上就改嫁,不會守一天的寡!我一向說到做到。”鄴上戟不會就是蝶血門左護法幽黯吧?乖乖!蝶血門的實力也忒強大了吧!
哈特陰魂不散,又帶了一小隊士兵追來,離弦之箭帶著凌厲地氣勢像一匹匹惡狼向我們撲來,而我和玄徹騎的馬韁繩脫落,它絲毫不覺得危險的接近,悠閒自在地原地打轉。
我緊緊抱住玄徹為他擋箭,這下好了,我要成馬蜂窩了。眼見哈特越來越近,我實在無計可施了,看了一眼遍體鱗傷的玄徹,眼睛一閉,縱身跳下馬背,對在擋箭的蝶影喊道:“我命令你快帶玄徹離開,否則我炒你魷魚。”
說完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沒有力氣再多挪動一下。蝶影實在是太聽話了,飛身跳上玄徹的馬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