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於我沒有一點好處,我不是多嘴長舌之輩。”
“那就好。”張澤越的微笑客套又疏遠,“有機會還會再見的,我先帶巢聞走了。”
“好,一路小心,注意狗仔。”
目送張澤越一行人進了電梯後,梁熙才準備去找劇組的包間,此時巢聞訂的包間房門大開,清潔工已經進去打掃嘔吐物,而ktv的工作人員還沒來得及進去關歌,之前巢聞點的歌曲仍悠悠地放著,卻早已不是國外民謠,換了首中文歌,男聲滄桑,字句頹喪,是一首很小眾的網路歌曲。
“我的命運,看似光鮮,實際不過是一場虛偽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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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禹東七月到十一月連拍兩部戲,馬不停蹄,不留喘息,此次回到b市,蔡宏敏便也沒再給他接什麼通告,只讓他好生在家裡頭歇著,把面板什麼的都再養回來,畢竟榮禹東的條件還是更適合走偶像派道路的,公司對他的定位是做一個有實力的偶像,而非一個偶像氣質的實力派。
他這一歇息,梁熙也跟著沾光,有了幾天假期,先是去找李珞把頭髮修了下,然後就是繼續在寢室學習英語——跟組這段時間忙,她也只有在劇組休息的時候拿出手機來用軟體背幾個單詞,免得跟這二十六個字母生疏了。
這天方敘湊巧也有空,就把梁熙約出來了,名曰請師妹吃飯。
之前梁熙給方敘打下手的時候兩人就經常一起吃飯,梁熙口味不挑,酸甜苦辣都能吃,也沒特別愛好的,而方敘口味偏重,喜歡吃川菜,因此每回約梁熙不是火鍋就是麻辣家常菜。他本人吃辣吃得厲害,但臉上一點都沒冒痘長瘡的跡象,雖是面板比他當年做藝人那會兒要糙了些許,但整體看來仍是光滑平整,論英俊不輸當今娛樂圈內的一些小生。
不出意料,這次又是川菜館。
“誒,張澤越真的去接他那倒黴堂哥啦?”菜還沒上來,方敘只有先夾幾顆用鹽酥好的花生米來吃,“這麼說,你跟張澤越打過照面了?”
梁熙喝了口茶:“嗯……師兄,他們真的是倆兄弟嗎?長得一點都不像。”
方敘笑了起來:“他倆之間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要真長得像可就奇怪了。你沒注意到麼,他們是堂兄弟,但不同姓。”
梁熙道:“我記得之前在s市電影節時你說過,巢聞是巢張兩家聯姻的犧牲品,那巢聞應該是隨母親姓吧?”
“嗯,對的。”等送菜的服務員走了後,方敘才壓低聲音繼續道,“其實這些我也是聽敏姐說的,好像巢聞有段時間也叫過張聞,不過後來他母親病逝了,就用回原姓了。”
“為什麼?”
方敘道:“在張家過得不好唄,哎這就說來話長了……巢家是從軍區大院出來的,以前可威風了,可謂是烜赫一時,可沒想到巢家的大小姐巢瀾未婚先孕,不知懷上了誰的,為了保住孩子還離家出走,等回來時孩子都滿月了,那就是巢聞。這可把巢家老爺子給氣的,可他總不能把隻身帶著小孩的親女兒趕出家門吧,況且巢瀾說孩子的父親已經過世了,倆母女無依無靠。”
梁熙隱隱猜出了下面的發展:“那麼後來巢小姐帶著巢聞嫁到了張家……”
“當時張家遠沒現在這麼風光,張老爺子剛發家,什麼地位都沒有,就趕著巴結巢家呢。巢老爺子看這情況,想著巢瀾就這麼一直當個單身媽媽也不是辦法,便和張家聯姻,把巢瀾嫁了過去,張家本來就想攀高枝,所以對巢瀾帶著個孩子嫁進來也沒有什麼意見。可奈何到了後來,巢家老一輩的都從位置上退了下來,小一輩的又不爭氣,做官的落馬經商的賠本,挫了家族元氣,反而被張家後來居上,兩家地位對調,差距拉開,也真是戲劇化的展開。”
梁熙感慨道:“當真是風水輪流轉。”
方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