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海裡瘋狂地滋長開來了。
她又怎麼知道,韋氏只是當時還在同丈夫賭氣,想給那看似無憂無慮的高貴的秦王妃添堵罷了。
誰知道現在都還沒給秦王妃添堵呢,公婆就來給自己添堵了。他們倆的反應之大,也著實讓韋氏有些措手不及。她也沒有料想,自己竟然闖了這樣的大禍。
“她們倆也不過是見了秦王妃罷了,也並非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在韋氏和王婉被帶走後,王朔似乎還有些不服氣。
這時,父親書房的下人來請,說是鎮國公要找世子到書房談話。王朔直覺得,這事也是同王婉與韋氏到秦…王府造訪有關。
“父親,孩兒知道,公府與秦王立場不同。一家不能侍二主,鎮國公府定然沒有去招惹秦王的道理……可婉兒畢竟是個閨閣姑娘,就是有些閨閣綺思也無可避免……母親好生開導開導,想來婉兒也是能聽進去的。這下父親母親將人罰得那麼重,恐怕更是激起婉兒的不滿啊。”父子之間,講話也開門見山了許多,“孩兒愚昧,不知為何父親和母親要為此大動干戈。”直覺告訴他,這件事的內情定然沒有那麼簡單。
鎮國公長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一種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意味。“既然你知道一家不能侍二主,又怎麼會想不明白這麼簡單通透的道理。”
“太子殿下想來也不會閉塞至此,只因夫人同妹妹到秦…王府走動了一下,便要降罪於鎮國公府吧?”
鎮國公搖了搖頭,長子的確是對太子瞭解得太少。他是世子,有些事,是時候應該讓他知道了。
“太子現在這樣的情勢……一些風吹草動,自然也是格外敏感的。在這種時候,我們斷不可有絲毫差錯。”雖然鎮國公府算是太子的重要助力,太子格外看重,可也自然格外注意。這也是一把雙刃劍,導致在這樣敏感的時候,鎮國公府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格外的小心。
“你過來一些。”鎮國公突然壓低了聲音,就是在自己的書房,似乎也擔心隔牆有耳似的。王朔自然不敢怠慢,立馬上前,立於父親的神色,恭敬地垂下眼眸。
“你可知道,為何太子如此看重鎮國公府?”鎮國公神色凝重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東西,確實該是讓他知道了。“因為鎮國公府與東宮,互相握有對方的把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這樣風聲鶴唳的時候,鎮國公府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會讓太子認為是一種出賣。若是今日婉兒做出什麼出格之事……沒準就會給國公府帶來滅頂之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除夕
除夕將至,瑞雪兆豐年。穆崢乾脆就不怎麼出門了,專心致志地在府裡陪著妻子。琴棋書畫,兩人各有所長。有時候他們會在屋裡下棋,讓人在一旁煮茶,看看窗外愈發厚重的鵝毛大雪,給整個皇都鍍上一層銀裝素裹。
外頭雖是凜冽寒冬,裡頭卻是暖意融融。地龍燒得正旺,地上也覆蓋著厚毛毯。配上對面的女子或嬌嗔或開懷的模樣,穆崢覺得這裡簡直是個溫柔鄉,待多久都不會讓人想要離開。
“怎麼你讓了我三個子還是贏了!”傅採蘊撇了撇嘴,覺得十分不服氣。她自認自己棋藝還行,雖不是什麼箇中高手可也不至於在高手面前輸得一敗塗地。她逼著穆崢讓了自己三個子,竟然還是輸了!這打擊簡直巨大得不行了。
穆崢笑得一臉得意,看著她嗔怒的模樣笑意更深了,“像我這般大度的人,若是你願意服軟求我,我願意教你幾招。怎麼樣,划得來吧?”
傅採蘊傲嬌地回了一句:“也不知哪位王爺的琴技跟五歲稚童一般,若是願意服軟,我也可以考慮教一教。”
穆崢臉色一變,當即就站起來背過身要走出去。傅採蘊一驚,也跟著站了起來,“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