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道:“或是因為昊天顧氏所修法術皆是陰毒之法,天地就對其施以天罰,其族人丁不旺。否則以顧氏的陰毒法術,昊天另九族未必是其對手。”
他頓了頓,道:“自從飛昇殿被毀後,顧氏覺得尋到機會。就在族中遍選弟子,終於選中了顧沉舟,令其三界遊歷搜尋碎片,以便重修飛昇殿。而在重建此殿中,則以補天石混雜其中,這補天石暗藏強大符訣,修士一旦經過此殿,就如我一般,被顧氏控制,又怎敢不遵顧氏之令?”
原承天道:“顧氏此謀,禍及天下修士,務必要使其昭告天下,使其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天下修士共有伐此修,此修神通再大,也逃不過這個公道。只是在此之前,袁公身上的靈符必須想法去掉才好。”
袁公笑了笑道:“原道友不必替我操心,只要顧氏的陰謀能被天下人所知,袁某雖死無憾,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去將原道友的幾位朋友救出才是。”
原承天喜道:“原來風氏諸修仍然尚在人世。”
袁公道:“顧沉舟既然修成魂術,又何必殺人?好在令友被擒之後,顧沉舟顧忌道友威望聲名,只忙著設計陷害道友,也沒來得及替貴友煉製御魂符訣。這也算是不幸中之萬幸了。”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如何行動,還請袁公示下。”
袁公道:“此事雖有一線生機,只怕仍是極難。只因貴友皆被收進紫衫人的空間法寶之中,若救風氏諸修,必須先奪其寶。”
原承天道:“卻不知這紫衫人是何來歷,在下以神識探查,幾乎分辯不出此人與顧沉舟的區別來,可此人又分明不是靈偶。”
袁公道:“這亦是顧氏的絕學,名叫分魂煉體之術,紫衫人便是顧沉舟,顧沉舟便是紫衫人,這二人體內元魂一般無二,皆是顧沉舟。這是將顧沉舟的一道元魂重修肉身,就此化成兩人。”
原承天嘆道:“不想世間竟有此術,這分魂練體之術與靈偶相比,又有何不同?”
袁公道:“靈偶只是一縷分魂,玄承雖然相同,靈識神識可就弱了許多,並且一些威能強大的法術,五金之軀是施展不得的,唯有肉身可以施為,此點想來道友應該知道才是。”
原承天道:“對靈偶一道,在下的確略知一二。”
袁公道:“至於分魂煉體之術,初時分了元魂,的確是弱了,可修成第二具肉身之後,再以顧氏獨門秘傳培育之術修行,其分魂的修為日益強大,與本魂再無二致,且兩具肉身互通修為玄承。此身修成一術,另一具肉身就可同時修成,不知省了多少力氣。”
原承天動容不已,道:“這樣說來,這分魂煉體之術越修到最後,其威能越是強大了。”
袁公道:“誠然,在低階境界時,就算同修不同法術,倒也沒多大區別,可到了羽修仙修境界時,修成任何一種法術皆是困難之極,可此人卻比他人省了一半力氣,日積月累之下,這差距可就大了去。”
原承天道:“看來此修非原某一人可敵了。”
袁公道:“欲誅此修,非呂祖,元寂禪師等出面不可。只可惜我等現在分身乏術,只能先尋機救下貴友再說。”
原承天也知道這事若是緩上一緩,讓顧沉舟騰出手來,對風氏諸修施印法訣,這事可就被動之極了。
袁公提到身上的符訣時,立時就顧左右而言他,且有感慨傷懷之態,可知這符訣極難解除了。
想到這裡,原承天心中更是著急,又忖道:“我那具金偶,也要及早收回才好,若是被此修拿住,只怕又不知生出怎樣的不測來。”
他讓袁公靜候在鼎中勿言,再將自我之域一收一放,藉著收放自我之域的一息片刻,動用傳字訣,調那金偶速來會合。
幸好金偶銀偶分兵誘敵之時,自己人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