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船就是五六千匹,每次運七八船到港。”
姚梵心說我這不是土布,是機器布,比英國機器布更細緻的60支精梳棉布;細緻不說,布幅的寬度可是1。5米,不是洋布的1。2米;而顏色和花樣也不是白土布或者白洋布,是清朝乃至現今世界任何一國根本印不出來的花布彩布。要賣多少價錢全由我定。
不過話說回來,清朝百姓最關心的還是價格,姚梵也不知道他的質優價高棉布銷路如何。他決定試一試,要是銷路不好,那就當洋白布來處理掉,即使那樣也有超過五倍的利潤,但下次就不倒賣這個了。
第11章 計稅
【11】計稅
姚梵繼續說道:“那肥皂有204個大箱,每個裡面八個小箱,每箱72塊,一共十一萬多塊。”
韋國福悚然道:“這肥皂竟有這許多!”
姚梵道:“按一塊值半錢銀子算,大概是五千兩。”
韋國福道:“你這是洋皂,可不是土胰子吧?洋皂貴的緊,聽說在上海和京城,洋人賣的細胰子,也就是洋肥皂,一兩銀子只能買十塊。”
姚梵心道韋國福這狗東西看著是個大老粗,可對市價還真精明,道:“這是因為市面上少,我這裡運進許多來,自然價錢會便宜下來,不能按那種貴地算。”
姚梵明白,自己的香肥皂買來是每塊八毛五,假使按照一錢銀子一塊來賣,這也是50多倍利潤,就是不知道清朝人有多少人願意花錢買肥皂來洗澡,他對銷路沒什麼把握。
韋國福問:“那腳踏車是什麼物事?”
姚梵道:“那是給有錢人騎著玩,拿來強身健體,消遣時間的鐵車。聽說英國人往北京賣了幾輛,開價太高,玩的人自然少,我這裡進了330輛,打算便宜賣,一輛一百兩就出手。
韋國福高興地道:“那值三萬三千兩。”
姚梵想,如果這些價格300一輛的腳踏車真的能一百兩一輛的出手,自己的利潤是將近二百倍的,可他還是受制於心中那個困惑,銷量……
姚梵繼續道:“還有就是西洋機械錶,一共四千個,眼下市面上洋懷錶大約三十兩銀子一個,這些表大約值個七八萬兩的。”
韋國福低頭粗略算了下,抬起頭滿意的道:“那姚兄這次運進來的貨值,大約是十二三萬兩銀子,大約要交3千兩銀子的稅吧。”
姚梵道:“韋大哥,我斗膽問一句,這3千兩銀子,您不知能攤到多少?”
韋國福道:“既然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瞞你。海關那裡是大頭,佔了六成,我和州判大人一人兩成。姚兄弟,你這船一個月能來幾回膠州?”
姚梵知道,韋國福正在忙著算他自己的月入,笑道:“現在這條商路剛開闢,接下來還要把貨脫手,回籠貨款,算下來,一個月能有兩回。”
韋國福心說這樣就不錯了,自己一個月就能平白的多出一千多兩銀子來,一年就是一萬多兩!比起朝廷發的俸銀、薪銀、蔬菜竹炭銀、燈紅紙張銀,這一年加起來一百兩上下的蚊子肉,要強上百倍!
這青島口的兵額才一千四百人,少得可憐,自己雖然吃著一千員額的空餉,但也要把其中一半的貪墨拿出來孝敬參將衙門那些上司,自己就是再怎麼吃空餉,一年也吃不出一萬兩來!
之前他和孫茂文劉子銘勾結的那些走私海商,每次來船總是零打碎敲,競爭不過周邊開價更低的海港,一年的進項加起來不過一萬兩上下。現如今有了姚梵這條粗路子,願意走膠州這條路作走私,可是把他樂壞了。
“姚兄你只管放開了!作大這買賣!這膠州港裡,有你三位老哥哥在,決計出不了妖蛾子。”
姚梵笑道:“那我就先謝謝韋大哥了,今後咱們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