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倒是一點都不錯,網路技術部那邊調出來江斯慮的通話記錄,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除了跟妻子和遠在國外留學的女兒以及合作伙伴的通話之外沒什麼異常,很明顯他有很多備用手機卡,跟信用卡一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想想倒也是,若是連這點戒備心都沒有,也不可能在眾多商人之中成為獨佔鰲頭的那一個。
女孩看起來二十出頭,衣服坐立難安的樣子,嘴唇張張合合的看起來有很多話要說,一會兒問路教授要不要喝玫瑰花茶,一會兒又問喬倚夏要不要吃甜點,但兩個人都對她十分淡漠,並沒有表現出跟她交談的慾望。
“姑娘。”
一直到石韋發聲,這個一直臉色漲紅的女孩才終於臉上露出笑容:“您好,叫我chris就行了。”
“你們江老闆,大概什麼時候才會騰出時間來?”石韋敲擊了一下沙發的邊緣,問道。
女孩揚著標準的八顆牙微笑回答道:“江董今日的行程排的很滿,視訊會議結束之後緊接著要參加關於新產品研發的研討會,晚上還有跟恆實老闆的交際晚宴。我是江董的貼身助理,有什麼事情,各位長官問我也是一樣的。”
路西綻抬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漠然道:“但願如此。”而後起身對她說道,“可以帶我去一下盥洗室麼,我不認路。”
chris也沒多想,欣然答應。兩人一前一後前往拐角處裝修高檔的盥洗室,路西綻卻對停住腳步準備離開的chris說道:“你眼線花了。”
chris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這才說了謝謝,進去打算補個妝。路西綻站在她的身旁,chris看著自己畫得精緻的眼線,心跳猛地慢了半拍。她握緊拳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散發著獨特氣場的路西綻,而後移開了雙眸,嚇得不知所措。
“不用怕,我無意為難你。”這偌大的泓苑,多處都有針孔|攝像頭,包括方才江斯慮的辦公室,也只有此處才得以一點自由,保全隱私,“現在,拋卻你的一切顧忌,接下來,在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中,我希望沒有任何一個字是摻了假的。”
她要聽實話,而不是江斯慮提前知會了她答案,讓她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演講稿”。
短短五分鐘,再次回到辦公室內時,chris臉上沒有了方才的緊張,而是一種很平靜的悲傷。路西綻淡淡道:“既然江董公事繁忙,那我們就不打擾了,石隊長,夏,我們走吧。”
回到車上之後,石韋問路西綻方才在外面同那女孩說了些什麼,其實以他們三個敏銳的洞察力,他們不約而同的發現了chris身上的疑點,從她與江斯慮的眼神交流中,不難發現她就是江斯慮安排下來的為他“洗清嫌疑”的證人,chris特意強調她是江斯慮的貼身助理,以彰顯她對江斯慮瞭解頗深。而江斯慮將她留下,表面上是為三人服務,實則是希望三人能夠向他的貼身助理打探有關於他的情況。chris終究太年輕,無法像老謀深算的江斯慮那樣完美地偽裝自己的情緒,就算她極力讓自己看起來表現的得體自然,但她飄忽不定的眼神和時不時咬下嘴唇的動作已經暴露了她的內心。
而路西綻採取的方式很簡單,便是她先前說過的,沒有證據,她們便製造證據。當她把一張偽造的銀行|卡清單和通話記錄給chris時,chris順理成章地慌了神。據路西綻所說,她們的網路部技術十分先進,早已查清楚了江斯慮和沈荷之間的關係,她只是一個助理,對這些事情並不瞭解,路西綻道行頗深,在她的眼神裡chris自然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握著清單的手不住地發著抖。
她還年輕得很,工作丟了可以再找,但一旦陷入包庇罪,大好的青春便全都毀於一旦了。
路西綻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袖珍的金屬品,遞給石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