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綻扔掉手中的資料,雙手扶著自己的額頭,蹙緊了眉頭。
第二天喬倚夏起的並不算早,而做好早餐後卻仍然不見一向習慣早起的路西綻的身影,在密室裡發現靠著皮椅睡著的她時,心裡不免多了幾分憐憫之意,走到她的跟前想將她抱回臥室,但又怕驚醒她,只得去臥室拿一條薄毯蓋在她的身上。為了讓她睡的舒服點,喬倚夏略微調整了她的姿勢,隨著這番調整,路西綻手中的檔案掉落在地上。
喬倚夏撿起來正欲擺好,卻有了讓她咋舌的發現。
路西綻揉了揉眼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掀開自己身上的毯子,一眼便看到了眸色深沉,完全忽視自己而陷入沉思的喬倚夏。
“江斯慮的消費記錄有何異常?”路西綻問道。喬倚夏手中拿的,正是江斯慮近半年來密密麻麻的消費清單。
喬倚夏這才回過神來,回到路西綻身邊,手指迅速地往前翻了幾頁:“路教授,你看,去年十月份,江斯慮在香港購了一枚cartier鑽戒,可是,你在看這裡,十二月份,他又在同一家店,購了同樣款式的鑽戒。”
“但江斯慮的話,情人無數,買重了也不足為奇。”
喬倚夏堅定地搖搖頭:“不,我跟石隊第一次去酒店見沈荷的時候,她手上的戒指,就是這種款式。沈荷尚未婚配,也沒有男朋友,這枚戒指不可能是伴侶送給她的,她只是一個前臺工作人員,薪水不過而而,還要奉養雙親,哪裡來的錢去買這種奢侈品?另外,崔婷遇害的當日,手上雖然沒有首飾,但我清晰的記得,她的梳妝櫃裡,有一枚這個款式的戒指。”
喬倚夏將消費記錄清單放到地上,繼續說道:“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就目前來說,還找不到證據證明我所說的一切。”
“你等一等。”路西綻說完隨即拿過旁邊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你好盧總,我是,好久不見,有件事情需要您幫忙問一下……”
喬倚夏一邊聽著路西綻鎮定自若地與那邊的人交談,一邊翻閱著其它的資料,電話結束通話之後,路西綻方繼續說道:“十月份那枚cartier鑽戒是江斯慮訂購的,他並未出面,而十二月份,那邊的總經理已經問過店長,是江斯慮攜一年輕貌美的女子一同前往的,想必必是崔婷了。”
這案子就像一團亂麻一般,越理越亂,路西綻洗漱過後同喬倚夏一起吃了早餐,之後兩人又一起去了局裡,跟隊裡的人碰頭。商陸跟白英外出辦案,石韋看起來憔悴了不少,這案子一天不結,他心裡的大石頭就無法落地。
石韋告訴了兩人丁元的近況,咬緊牙關,一個字也不說,他們又不能嚴刑逼供,又沒有證據,心焦的要命。隨後喬倚夏帶路西綻去了網路部,先前二人只看了江斯慮在物品方面的消費記錄,此次又調出來了他出入各大酒店的記錄以及沈荷的消費記錄單以及信用卡入賬情況。
“銀行|卡入賬記錄很正常,看不出什麼異常。”喬倚夏搖搖頭,眉頭深鎖。
“沈荷有無兄弟姐妹?”路西綻問到網路部的網警。
那帥小夥手指快速輸入了一列東西,而後指著螢幕說道:“有一個親妹妹,叫沈汀。”
“把她的信用卡入賬情況調出來。”
“哇塞。”小夥忍不住低呼道,“鉅款吶。”
喬倚夏與路西綻二人湊過去盯著螢幕,發現十一月份沈汀有一筆金額超過百萬的入賬,那之前隔三差五也會有少則幾萬多則幾十萬的入賬。
“沈汀是做什麼的,婚否?”喬倚夏問道。
“沈家經濟條件一般,沈汀的爸媽都是退休工人,每月各自有三千塊錢的退休金,姐姐沈荷是家裡收入最多的,畢業於中國政法大學應用心理學專業,每月差不多有六千塊錢的工資,而沈汀一直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