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水為她泡茶,路西綻則徘徊在主廳裡,周國強看起來很疲憊,倚靠著沙發閉目養神。女孩很快端著茶杯回來,路西綻正對著周國強,女孩剛好背對著周國強,與路西綻相對,路西綻伸手接杯子,故意在拿穩了之後說了一句好燙鬆開了手,杯子裡的水濺出來,女孩嚇得往後一退。
“很痛吧?”明明知道女孩沒有被水燙到,但路西綻卻還是這樣問了。
周國強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向兩人那裡望去,因為女兒揹著他,他看不清楚,隨即摸過柺杖走到兩人的跟前。
路西綻一臉平靜,水沒有潑到任何一個人,女孩笑著對周國強說:“沒事啦爸爸,幸好你女兒反應快,嘿嘿。”
周國強諱莫如深地看了路西綻一眼,路西綻卻沒有看他,只是對女孩說道:“抱歉,拂了你的好意,還將這兒弄髒了。”
女孩連連搖頭說沒關係,要再去泡一杯,路西綻則說不必,女孩也沒再堅持,只是對路西綻說,下次再遇著維嘉,一定要幫她要一張簽名,路西綻自是答應了下來,而後便離開了。
車裡,路西綻給徐威打了個電話,說立刻趕去趙家,他們在那匯合。車裡的暖氣很足。路西綻可以肯定,周國強,一定有問題。
徐威他們到的很快,趕在了路西綻前面。不出他們所料,趙嘉榮父子不在家,不過趙太太倒是難得沒有出去搓麻,聽傭人說,自從確定了女兒遇害之後,這趙太太心裡最後一點兒盼頭都沒了,整日足不出戶,以淚洗面。倒是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身為母親的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不說,女兒生前還遭到了那般□□,光是想一想,趙太太都想殺了那該死的兇手。
“如果知道沐沐會遇到這種事!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去跟那幫女人去打麻將啊!我要是知道的話,不管她怎麼求,怎麼鬧,我都不會答應讓她自己一個人回家來……怪我,全都怪我……”女人眼睛很腫,說著說著又大哭了起來,看起來非常可憐。
“您的女兒是什麼時候起不讓家裡人接送的?”徐威問道。趙家算得上是大戶,趙筱沐又是獨生女,按理說,的確是該有專車接送的。
女人抽泣了幾聲:“一年前吧,沐沐說她長大了,不要司機再去接送她了,她說,同齡的同學們都是自己一個人上下學,她不想搞特殊,否則會被孤立,我起初是不同意的,可經不起她那麼鬧,只能應下了。”
“趙筱沐晚上一般幾點到家。”路西綻問道。
“我……”女人有些尷尬,“我也不太清楚。”
趙太太身邊的一個年紀較長的傭人說道:“小姐一般十點左右就會回來了,不過有時候回來的會比較晚,要十一點多左右。”
趙太太點點頭說:“對,對,我女兒她成績特別好,她說有時候雖然晚自習結束了,可她還是想在學校多學會兒,就會晚回來點。”
其實在之前徐威去趙筱沐學校的時候就已經確認過了,趙筱沐她們學校九點半準時下晚自習,無論是住校生還是跑校生一律要離開教室,所以根本不存在她留校學習的可能性。這一切不過是趙筱沐掩飾自己晚回家進行自己某些活動的幌子。
趙筱沐的媽媽倒是還算配合工作,畢竟愛女心切,她也想能夠早日抓到傷害自己女兒的真兇。路西綻跟徐威在趙筱沐的臥房裡檢視,其餘的人分別去了書房和側臥。趙筱沐對於明星的迷戀已經不是單純的崇拜了,而是近乎一種病態,天花板上都貼著金在賢的海報不說,連床單上面都印著金在賢的印畫。
路西綻算是一個隱私意識很重的人,像上次在盧桂萍家她不願意隨便去翻盧桂萍的東西,這次在趙筱沐家也是一樣。
趙太太還算聰明,抹著眼淚說道:“你們不必有什麼顧忌,只要能夠趕快抓住兇手,還我女兒一個公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