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地在那裡惹人發笑地自娛自樂,還樂此不彼。無奈加上嘲笑的心理漸漸演變為一種厭惡。他對我則是更加肆無忌憚,甚至霸佔著自己的座位任我嘴都磨破了都不願騰出一絲空間讓我進去。直到老師走進了教室,他才懶洋洋站起身,還衝我擠眉瞪眼。我真是厭煩透了他那種表情,暗想著總有一天我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機會終於來了,我左右看看大家都沒注意到我這邊,狠狠心操起身邊的椅子猛地向男生的頭上劈去。待我反應過來後,愣是被自己的舉動嚇懵了,作惡的工具還一直握在手裡。
男生瞪大雙眼看著我,眼裡滿是不解和詫異。我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暗自琢磨著這回完了,不被揍個半死也差不離了。
估計當時我的臉太慘白了,男生倒只是平靜道:“喂,還舉個椅子幹嗎,選秀啊?”說完貌似笑了一下。我心虛地“哦”了一聲,慌慌張張把椅子放回原處,搓著手傻站在原地。男生嘟囔了一聲“疼”,摸向被撞的地方,手一攤開——是血!我一個冷顫。鮮紅的顏色刺得我眼睛發漲,我的腦袋當時就當機了,好半天一股懼怕才隱隱襲來。我想這回真完了,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說不定還會報告給校長。我真完了。
然而,男生又說了第二句話:“我先去一趟醫務室,你好好等著吧!”我當時連哭都忘記了。巨大的震驚和害怕往往讓人產生短暫的麻木。
很快,老師踏著上課鈴聲走進教室,我心虛地偷偷瞟了一眼四周,大家三三兩兩地說著話,感覺不出任何異常,暗想著這麼大件事,難倒沒人發現嗎?正胡思亂想著,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問道:“××沒來上課嗎?”我支支吾吾撒謊道:“我,我不知道,沒看見他。”老師眉頭一皺,嘟噥了一句:“真是令人頭疼的學生!”便走開了。
課上到一半,男生頂著個紗布在教室前門大聲喊著:“報告!”,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老師看到他頭上的紗布後驚訝道:“××你怎麼了?”男生道:“不小心撞到了。”老師只說道:“以後要小心,都不是小學生了。”男生回到座位上笑著看著我,我簡直有哭的衝動。
男生說:“老盯著我看幹嗎?現在才發現我很帥嗎?”我好半天才拙劣的笑出來,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當時暗想著無論什麼後果我都願承擔,畢竟是我太魯莽了。
譚晴接著道:怎麼感覺像說書一樣?我直接快進吧。從那件事之後,我們兩人的關係好了起來,相處融洽多了。有一天,他突然鄭重地遞給我一張紙條。我翻開來,上面寫著:×時×刻××見。好在我和他都算爽快的人,我對他也挺有好感的。我倆算是小小的戀人關係了。
我們經常牽手,除此之外,沒做過任何越矩的事。那時候的學生都很單純,不像現在,連嘴都不敢親,甚至連擁抱一下心都如小鹿亂撞。我們偶爾給對方帶早餐和零食;我不會削鉛筆,他總是適時幫我削好,端正地擺在我的鉛筆盒裡;兩人逛街的時候,他總是走在靠近車子的方位。有一次我們鬧彆扭了,我氣沖沖地要過馬路,被他惡狠狠地拽回,扯著嗓子吼道“你想死啊”,正好一輛車從我腳邊呼嘯而過。我看著他由驚懼擔憂到安然的表情,心理溢滿了溫暖與感動;我數學不好,他總是很耐心地幫我講解,從不取消我的榆木腦袋。
有一次,我數學考試又不及格,最後一題老師特意做了仔細講解,可我怎麼也聽不懂。放學後我讓男生講給我聽,那是我們已不是同桌,我拿著卷子到他鄰座坐下,他耐心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筆在本上唰唰地寫著,我仍是雲裡霧裡。他又重頭到尾講解了一遍,我仍是聽不明白,頓時有點煩躁了,暗自埋怨自己的愚笨。他開始講第三遍了,當時我早已走神,好久之後才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他把頭低得老低,不說一個字,我納悶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