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他們傷得重不重?你快帶我過去!”她頭疼欲裂,上下牙關不停的打顫,用力的搖晃對方的肩膀。
捧在手上的字跡變得模糊,護士小姐有些惱火,又不好發火,只能皺著眉頭勸:
“小姐,您冷靜一點。”
臉上的血色褪盡,明雅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可一直揪起的心讓她無法冷靜。
“叮”的一聲,李學銘從電梯裡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愣了下,忙上前拉住她:
“明雅?”
明雅茫然的回頭,看到李學銘的那一刻,就像見了救星,鬆開護士轉而走向他。
李學銘看她戰戰兢兢,驚魂未定的樣子,安撫道:
“放心,曉漁和芸夕都沒事。”
明雅聞言,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可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剛落下的心徒的又往上提:
“他呢……”
“他在樓上病房。”
話剛說完,李學銘叫住要往樓梯口跑的明雅。
“不是那個方向……走吧,我帶你。”
明雅跟著他上樓,推開病房,入眼的就是那人熟睡的身影。
她目光一緊。
沉睡中的卓然安適寂靜,過於蒼白的臉色與憔悴的容顏,整個人脆弱得彷彿沒有任何攻擊性。
“他沒有生命危險,可也傷得不輕,估計得在醫院住上一段時間。”李學銘把保溫壺放下,說,“別擔心,醫生說最遲明天,他就會醒過來。”
明雅點點頭,心裡很難過,難聞的消毒水味讓她胸口悶得慌,深吸一口氣沒提上來,她跑進浴室裡乾嘔,嘔了半天除了鼻涕眼淚什麼也沒出來。
李學銘看她慘白的臉色,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搖頭,在病床邊坐下。
卓然睡得很熟,頭上,胸膛上都纏著紗布,而腿上和右手則裹了石膏。
明雅現在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害人精,好好的一個人都被她折騰成什麼樣了?之前是瞎了幾個月,現在倒好,連命都差點沒了。
“喝粥嗎?”李學銘在一旁倒騰起鍋裡的熱粥。
明雅頭也沒回:
“我沒胃口。”
“沒胃口也吃點。”李學銘索性把碗塞進她手裡,看她傻愣愣的模樣說,“吃吧,別等他醒來的時候,你自己先倒下了。”
這麼一說,那個神色慘白的女人才開始小口小口的喝粥。
明雅的眼眶忽悠有些溼潤。
如果因為她連累了一雙兒女和卓然,她覺得自己死一萬次都不夠。
“別胡思亂想,有什麼事等卓少醒來再說。”李學銘瞧著她臉色不對,生怕她做傻事,只能勸道。
明雅輕輕應了一聲:“車禍的原因查出來了嗎?”
李學銘皺了皺眉,小貨車的車主已經找到了,幕後主使同樣跑不掉,除了沈宛心還能有誰?這個蛇蠍女人八成是被逼急了,想要一勞永逸幹掉他們一家子,誰知他們沒死成。
李學銘覷了她一眼,說:“還在查。”
他面有難色,可不敢對方明雅說實話,至少在卓然沒醒來之前不行。
明雅喝粥的動作僵了下,默默的點頭,似乎真的懂了。
可在下午,當李學銘出去買了飯,再折回來時,病房裡已經不見了她的蹤影。
——
今晚沈宛心受邀出席了一個慈善晚宴,說是慈善晚宴,其實不過是一些富家太太交流炫富的場合。
地點懸在x個星級酒店,她一身淺紫色的長裙姿態優雅的從車上下來。
一路往宴會廳裡走,宴會的主人見到她立即迎上前,兩人握手閒聊了一陣,齊齊走進會場。
在不斷閃爍的鎂光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