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剛想把他抱起來,誰知道手還沒伸出去,小傢伙已經一咕嚕爬起身,精神抖擻的去扯他媽。
“媽媽,我餓!”
聲音之洪亮,態度之蠻橫,活脫脫就是個方明雅的縮小版……
明雅扶著牆把鞋子脫下來,挑起眉頭問道:“我不是讓劉嫂給你做飯了嗎?”
“不好吃!”他嘟起嘴,又扯了扯她的褲腿,發現他媽媽古怪的站姿,眨眨眼問,“媽媽,你怎麼了?”
劉嫂從廚房裡出來,一見到她便苦著一張臉:“方小姐,你可回來了,我按照你的吩咐給曉漁蒸了魚,可是他不肯吃,這……方小姐,你這腿怎麼了?”
明雅笑笑,扶著牆往裡走:“不小心崴到了,劉嫂今天辛苦你了,之後的事讓我來吧。”
“都崴到腳了還能做什麼……這……這位是?”劉嫂留意到一旁的卓然,不免一愣。
明雅提著寶寶的手僵了一下,視線毫無預警的與他撞上,頓時,她面上晃過一絲尷尬。
這問題還真把她問懵了,他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可不等她回答,一直盯著卓然的曉漁同學突然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爸爸!”
這下連卓然都愣住了,他一時反應不及,出了神的看著那一團小小的身影朝自己跑來,五根白嫩嫩的手指頭一把抓住他的褲腿,竟順著他的褲管就這麼爬了上來……
遺傳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小小年紀的方曉漁完美了繼承了他母親的優良傳統,爬起樹來那身手靈活得與人類的祖先有得一拼。
生怕他摔著,他託著他的小屁股把人抱起來,四目相對見,小傢伙竟斬釘截鐵的又喊了他一聲:
“爸爸。”
劉嫂恍然大悟,扶著明雅坐回沙發以後徑自收拾東西:
“方小姐,那我先回去了。”
明雅點點頭:
“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都是我應該做的,還有曉漁今晚沒吃飯,我怕他晚上回來餓著,買了點菜放在冰箱裡,一會你給做點。”
明雅皺了皺眉頭,這頭剛把劉嫂送出門,那頭便洋裝發怒的對兒子說道:
“你怎麼挑食的?我說了多少次,挑食的孩子長不高,你想將來找不到老婆嗎?”
曉漁同學雖然不明白“老婆”是什麼,可還是似懂非懂的覺得那一定是個了不得的東西,於是緊緊的摟著卓然的脖子,半點不見生疏的嚷嚷:“爸爸,我餓。”
或許真的是血濃於水,兒子對卓然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陌生或者不適應的情緒,反倒非常親暱的喜歡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而卓然抱著兒子,夏天隔著薄薄的衣服,兩人的體溫交織在一起,微溫的溫度慢慢的熨燙入他的心。
他緩慢的轉過身,渾身血液在這一刻激動得凝固,而後看著明雅,又急速的回流,心跳頓如擂鼓,不停的在耳邊敲動,等他回過神的時候,竟發現自己的視線早已朦朧。
曉漁同學看著爸爸眼裡的水光,伸著小手搓了搓:“爸爸,媽媽說再哭眼睛會瞎掉,瞎掉就不能看美洋洋了。”
卓然渾身一震,手臂微使勁將他抱得更緊,而目光則定格於沙發處的明雅。
她輕咳一聲,看懂了他的意思:“前幾天我給他看過你的照片。”
她記得那張從雜誌上剪下來的黑白照被小傢伙寶貝得不得了。
“餓了吧?”卓然笑了笑,眼中盡是寵溺的光芒,“想吃什麼?爸爸給你做。”
小傢伙毫不客氣的報了菜譜。
卓然聽罷有些意外,都是些平時的家常小菜,而且要求也不高。
其實我們曉漁同學哪是挑食,他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抗議他媽媽晚歸罷了,不過今晚念在他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