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你想請我吃飯?”她說得有點不耐煩,心裡不太樂意在這個時候應付她。
卓麗清驀的瞪大眼,有些不可思議的瞧著她:
“你這女人!偷了我的錢不說還指著我請你吃飯?”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誰偷了你的錢,你有證據嗎?”明雅越過她走入電梯,順手按下電梯樓層。
“要有證據,我一早報警了。”卓麗清不依不饒,緊跟到底。
隨著電梯樓層不停的往下降,狹窄的空間內,兩人安靜了好一會兒。
其實也不是卓麗清不想報警,她巴不得方明雅再被關進去,這輩子都別出來。
可是啊,怪只怪她有一個善良、溫和的哥哥……
“剛才你跟我哥說了什麼?”她一直守在門外,豎起耳朵巴不得貼上門縫裡,只可惜董事長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做得太好……
明雅朝她撇撇嘴:
“麗清,你是不是有戀兄情節?”
卓麗清瞪大一雙美目,張牙舞爪的反駁:
“神經病!”
明雅笑眯了眼,頓時伸長了手,像小時候一般摸摸她的頭:
“這麼想知道,你怎麼不往卓然身上裝竊聽器呀,或者買條狗鏈拴著他?”
卓麗清蹩著眉頭躲開,氣呼呼的道: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滾出我們的生活,要錢嗎?要多少,我都給你!”
原來她在兩兄妹眼裡,與陰魂不散的厲鬼無異。
明雅收回手,突然有點受傷:
“麗清啊,你怎麼這麼說呢,難道你忘了小時候是誰給你買的頭花,誰過年給你買的新衣服,新鞋子,還有好吃的嗎?”
卓麗清一愣,不說還好,一說她就來氣,就方明雅的品味,逢年過節給她買的衣服不是大紅就是大綠,還有那朵鮮豔的頭花,儼然成為她童年的噩夢!
還是從榕姐好,無論是品味亦或氣度,方明雅與她根本沒有可比性。
正想著,電梯“叮”的一聲到了一樓。
明雅側著身從人群中擠出去,邁開步子往大門口走,誰知還沒走幾步手肘就被人一把扣住了。
“你站住!”
明雅無奈的回過頭,對她勾勾唇角,算是笑了:
“你真想請我吃飯?唉,一場姑嫂客氣什麼,可惜我現在沒時間,咱們改天吧。”
誰特麼要請你吃飯。
卓麗清腹誹不已,也不跟她兜圈子直說了:
“開個價吧,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哥。”
明雅不動聲色的站住腳,暗自翻了翻眼珠子:
“你覺得我什麼時候缺過錢?”
卓麗清忍不住瞪她,上上下下掃過她寒酸的衣著,都什麼時候還敢跟她擺譜:
“你自己也清楚你跟我哥沒可能了,與其佔著茅坑不拉屎,浪費大家的時間,還不如早早了斷,給所有人一個痛快。”
誰痛快,給沈從榕一個痛快?
明雅抿抿唇:
“你這比喻不恰當啊,卓然什麼時候成屎坑了?”
卓麗清臉色一沉,剛要反駁又聽明雅道:
“其實吧,我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這麼拖著對我也沒好處,這樣吧,你給我一億,拿到我錢我立馬簽字走人。”
卓麗清張大嘴:
“你瘋了。”
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啊!
明雅不動聲色的站在那,對她聳聳肩:
“沒有錢?沒有錢就算了,我回去得合計合計,這卓氏董事長一年的時間值多少,為了回本,我得能拖一年是一年對吧?最好就拖他一輩子,拖得沈從榕人老珠黃,牙齒掉光,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