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鐵錘慌張道:“娘!咱有事,一會兒再說。我這還有貴客呢!”
“什麼貴客不貴客的?跟我走!”張氏拉著人就走。
姜鐵錘又怕力大傷了自家母親,更怕得罪坐在旁邊的人。
只好拽著小老太太說:“我這還有客人呢!”
“今兒就是天王老子在這,你也得先同我過去。”張氏不依不饒。
姜鐵錘只好求饒道:“行行行。您先放開我,我去同客人說一聲就跟您過去成嗎?”
張氏這才鬆了手。
姜鐵錘連忙轉身道:“讓徐公子見笑了。”
那端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徐家大公子徐恩禮。
“無妨。姜掌櫃既是有事,我在這裡等著就是了。”
姜鐵錘陪著笑臉再三道了歉,這才隨自家小老太太離開。
一路上,張氏都不停在問:“你小子最近到底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姜鐵錘卻是直撓頭。
他做什麼了?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好好好!你就作吧!好好的家,遲早要被你作沒了!”張氏眼睛都氣紅了。
“娘?您這是要帶我去見誰啊?”
張氏腳一頓,吼道:“見秦家的小公子!”
“秦家?”姜鐵錘疑惑:“哪個秦家?”十里鎮裡姓秦的多了去了,他卻想不出來,哪個秦家能讓母親急成這樣。
“秦家!十里鎮還有幾個秦家?”
張氏這麼一吼,姜鐵錘才意識到:“那個秦家?”
被抄了家的那個秦家!
他母親原是秦家大奶奶的奶孃,秦家大奶奶嫁進入秦家,他母親便隨著過去成了陪房嬤嬤。
秦家大奶奶也是厚道之人,從小就把他母親當半個娘。
什麼事都多加照顧。
就連他這處鐵匠鋪子,也是多虧了秦家大奶奶,才得以經營的。
而這處鋪子的主家,也正是秦家。
這些年他在這裡營生,秦家也沒有找他要過半個子。
只說這是大奶奶吩咐的,不收他的佃租。
後來秦家被抄了家,大奶奶也入了獄,他母親還拿了家裡所有的銀錢去衙門,要將人保出來。
只可惜,人家根本不給這個面子。連大奶奶的面,都沒讓他們見。
再後來,他還擔心自己做了這些年的鋪子要被查封。誰曾想,這鋪子不知何時竟宜了主。
至於新主是誰,他也不得而知。
再後來,聽說秦家人從牢獄裡出來了。只是秦大奶奶去了哪裡,就沒人知道了。
直到前不久,有個小哥拿著房契過來收租。
他趁著這個機會,多方打聽。偏偏任他如何打聽,那小哥都沒有透露半點訊息。
他母親還擔憂了許久,原本半白的頭髮,也在秦大奶奶入獄那天,一夜白頭。
來到花廳,姜鐵錘在看到裡面的人後,整個人都愣在了門外。
“愣著做什麼?快進來!”張氏一把將人給拽進了門。
回過神的姜鐵錘連忙弓著背行禮。
秦謂連寒暄都沒有,直接道:“今兒我來,只是想當面問問姜掌櫃,你為何拒了王家的親事?”
“王家?”張氏疑惑出聲。
姜鐵錘直接當場傻眼。
怎麼又是王家?
方才徐家大公子,問的也是同秦小公子一樣的問題。
這王家到底是什麼人?
他不過是拒了大虎的提親,怎麼感覺就同時得罪了秦家和徐家?
想到這裡,他心底莫名的生出害怕二字。
徐恩禮的可怕之處,可以說生意場上的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