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陶老夫人跌跌撞撞的走上前來,想要將舒冬雪攬進懷裡。
然而……卻撲了個空。
“母親!老爺!”舒冬雪抽泣不止。
她舉了舉懷裡的嬰孩:“我和孩子,終於是見到你們了。”
看著這一鬼兩人哭得那麼傷心,林逃逃只好默默的退到一邊。
爬坐到椅子上,小白就跳進了她的懷裡。
小東西在她大腿上轉了一圈,然後趴了下來。
那小腦袋就搭在她的膝蓋上。
身後毛茸茸的尾巴,晃啊晃的在她下巴處掃來掃去。
若是以前,她是絕不可能讓小白這般親近的。
但是今天卻不同了。
就憑方才她英勇護主的樣子,她是真下不去手攆它。
林逃逃很是自然的抬手,撫摸著小白的毛髮。
摸著摸著,她腦海裡就突然出現了一張妖豔俊美的臉。
她連忙停手,閉上眼睛,把腦海裡的人影驅散。
好傢伙!好端端的,她怎麼就想起那隻九尾了呢!
定是小白與他太像,才會讓她想起那些她不願想起的事來。
於是她收回手,看向哭成一團的兩人一魂。
陶老夫人不停重複著:“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們母女啊!”
“母親切勿自責。是小雪福薄,怪不得母親。”
而早已哭紅雙眼的陶國為,正一次又一次的嘗試著,想要將那小嬰孩臉上的血擦去。
然而,他連觸碰都做不到,又如何能為她拭去那一身的血跡呢!
人生之痛,大約莫過於此了。
她一把抱起腿上的小白,悄悄的退了出去。
當冬日裡的陽光照在臉上時,她的視線稍微模糊。
抬手抹了一把,指尖微潤。
林逃逃不敢相信的看著手指,這……眼淚?
不能吧!
要知道,她天生情感淡漠。
別說是別人的生離死別了。
上一世師傅離開她時,她都不知傷心落淚是什麼感覺。
想來定是風沙迷了眼。
她出了院子,才尋到個婆子。
正想讓婆子給陶國為留口信呢。自己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婆子就緊緊拉著她的手說:“小道長那有沒有驅邪保平安的符咒啊?老婆子,想買一張。”
她注意到,這婆子說話的時候,都是緊張兮兮的看著陶家人所在的小院的。
驅邪?這宅子裡不就只有舒冬雪母女算得上是邪嘛!
“你害怕?”她問。
老婆子當即點頭如搗蒜。
林逃逃卻是笑了。
她推開婆子的手說:“每個你害怕的鬼,及實都是別人朝思暮想,卻見不弔的人!”
眼前的婆子突然愣神。
她也不管這婆子能不能聽見,留下口信後,就徑直離開陶府回了家。
以往蹦蹦跳跳回家的林逃逃,今日卻沒了愉悅的心情。
回到家,還沒到傍晚。
收回分身後,她拖著小白進了屋。
一屁股往地上一坐,順手也把小白的屁股按坐在地上。
一人一狐就這麼對視著。
林逃逃是想弄明白,小白是如何做到在沒有符咒的加持下,抓傷北陰大帝的。
打量著眼前的通體雪白的小狐狸。
回憶當初舅舅把它送給她的時候……
她清楚的記得,那時候的小白,是真的只是一隻普通的小狐狸。
而如今的小白,已是三尾。
也就是說,它和院裡的桂花樹一樣,沾了聚靈陣的光,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