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弱的綿羊也會向獅子挑戰,城管會為生活惆悵,小販賣東西也會缺斤短兩。殺人者早已被殺,誅心者卻未能正法。
你看,生活如此的複雜,豈止一句:“草你媽!”
“我草!”蘇燦俯身騎著單車從坡道上衝下來如離弦的箭射出,陽光透過樹蔭間隙射下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明暗不定,倆個單車的車輪子承受極大的壓力發出吱吱的響聲,若不是有那根橫樑大槓將單車連線起來,早就要解體了。
一種熟悉的悸動充斥了蘇燦的腦袋,他懵的一下,眼球因為充斥大量的空氣壓迫而充滿血絲,突然間感覺到周圍的空間都停止了,嘭嘭嘭強有力的心跳在胸膛跳動,心中的熱血似火山沸騰噴薄而出。
在蘇燦的視覺維度裡時間和空間如同兩條涇渭分明的線條,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不同於以前那種時間暫停的感覺,而是可以切實體會到身邊的種種變化,自己彷彿化身一條魚兒在水裡自由的潛游,無拘無束。
只要他想,只要他要,就可以做到任意的事情一樣。
在趙順劉磊的眼中,蘇燦一腳瞪在踏板上面,大梁腳踏車向右邊緩緩倒去,在腳踏車金屬桿與人行道大理石板親密接觸的零點幾秒內,蘇燦就像是小說中武林高手般憑空拔地而起,藉著巨大的慣性和衝擊力,飛起一腳踹在陳峰傑的肚子上。
然後前者以一種比蘇燦衝出去更快的速度飛起來,以一種45°拋物線姿態璀璨的仰飛,砰的一聲落進綠色的垃圾桶裡面,瓜果水皮都被甩出來。
蘇燦以一個微蹲的姿勢落地,右手撐地,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其他四五個小青年。
“媽呀!”
幾個小青年對視一眼,驚駭萬分,手上的錘子和噴漆顏料都掉在地上。
蘇燦燦爛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用一種淡淡的裝逼的語氣,“還有誰想要試一下嗎?”
劉磊和趙順幾個將腳踏車一停,右腿踩在地上,將單車靠在牆壁上,紛紛抽出後座的鋼筋,這幾個小青年頓時被嚇到了,那麼粗的鋼筋砸到身上該有多疼啊,又一看這幫人都是十六七歲不知道輕重的年紀,萬一讓這個鋼筋砸到身上,肯定住醫院,於是對視一眼,打了個眼色撒腿就跑。
有個還夠義氣的小青年還想拉落在垃圾桶裡陳峰傑,看到趙順他們已經追過來了,哪裡顧得上他,只想著逃命。
“別讓他們跑了,叫他們欺負李老師!”劉磊搞體育出身的,身強體壯,一步邁出比這些小青年都大,本來是想拿著鋼筋追趕的,但覺得有些累贅,就丟在地上,加快步子,很快的就抓住一個小青年的後背衣服,撕拉一聲就扯爛掉,一大耳光掌摑過去,打那個小青年眼冒金星,鼻血長流。
君耀笑呵呵的就是一腳踹在小青年的膝蓋彎處,將小青年踢跪下。
趙順更是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刷的一聲就躥出去,前面是一個扎著長辮子的小青年,趙順五指一張就抓住了他的頭髮,狠狠一扯,疼的那個小青年眼淚都出來了,蹲在地上抱頭低嚎。
還有兩個小青年躥的最快,三四百米的道路並不長,蘇燦看著他們就要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一頭扎進十字街的鬧市裡面,要再想找到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站起身剛要張口,就嘶嘶的吐出一口冷氣,之前猛然一爆發,一腳帶著慣性將陳峰傑踢進垃圾桶裡,但自己落地的同時也扭著腰了,一動身體,腰部的肌肉就痛入骨髓的疼。
“燦哥你怎麼了?”小六子關心的說道:“要不要我扶你?”
“沒事,估計是扭到腰了,回去擦下活絡油就行了。”蘇燦搖頭,拒絕了小六子的幫忙。
“媽的,叫他們給跑了。”小六子咬牙恨恨的說。
這倆個小青年是王濤手底下最滑溜機靈的人,偶爾一瞥,看到對面的下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