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楊也斟酌了下,才求懇道:“蕭雲虎前輩,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前輩能夠將我玄天宗一併救下來。”
宗九天、穀梁一他們無不臉色微變,在那裡暗暗叫糟,唯恐陳楊說話不慎,觸怒了這蕭雲虎,連帶著連陳楊也不救了。
蕭雲虎可是金丹真人,陳楊算什麼?也敢隨隨便便向他提要求麼?
簡直放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蕭雲虎聽了之後,上上下下打量了陳楊一番,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轉向蝶皇:
“蝶皇大人,你也看到了,陳楊小兄弟提出了這樣的請求,我也很難辦啊。要不這樣,蝶皇大人你賣我一個面子,放過陳楊和玄天宗,如何?”
蝶皇氣得一口血險些噴出來。
賣他一個面子,放過陳楊和玄天宗?
那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蝶皇不惜動用秘法,分出一縷神念跨過傳訊陣法,跨越數百萬裡過來,所為的就是眼前的這個陳楊,以及玄天宗。這蕭雲虎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自己把陳楊和玄天宗都放過?
這簡直欺人太甚啊!
一旁的宗九天、穀梁一和楊紫,卻都看呆了,這蕭雲虎和陳楊究竟是什麼關係,居然會這麼照顧陳楊?
居然不惜為了陳楊的一句話,得罪蝶皇、毒蝶府?
就連陳楊自己也有些吃驚,雖然蕭雲虎說話似乎都透著那麼一股子不羈,但他還是能很輕易地聽出後者對自己的照顧。
但是,自己完全不認識這個蕭雲虎啊。
蝶皇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蕭雲虎將軍,這個玩笑開的有些大了吧?在北疆的經營,可是我們毒蝶府的那位老祖的主意!”
蕭雲虎卻是懶懶地擺擺手,“你不用威脅我,來這裡,也是我們蕭家老大的主意,有意見,你找他說去。”
至此,蝶皇已經明白,蕭雲虎是鐵了心要護著陳楊,以及玄天宗了。
蝶皇盤算一下兩人的實力,自付自己只是一縷神念在這裡,對上蕭雲虎實在沒有絲毫的勝算。勉強動手的話,也只是白白將自己的這縷神念折損在這裡而已。
所以他冷哼一聲,轉過身直接駕馭遁光,遠遁離開了這裡。
蝶皇狼狽離開之後,蕭雲虎才把目光轉到了陳楊、宗九天他們的身上,“好了,你們的危機已經解除,有我蕭家罩著你們,涼那蝶皇以後也不敢隨便對付你們。此間事情已了,我也要準備離開了。”
既然蕭家已經擺明了態度要護著玄天宗,那麼蝶皇再想對付玄天宗的話,自然就要冒著得罪蕭家的風險了。
宗九天連忙道:“蕭將軍遠道而來,何必急著離去?不如留在敝宗,稍事休息。”
蕭雲虎隨意地擺擺手,“不必了。”
顯然,他也並不怎麼把宗九天放在眼中。
這也並不奇怪,蕭雲虎可是金丹真人,而宗九天只是築基後期的修為,而且以他的年歲和天賦,若無特殊機緣,幾乎沒有結丹的可能了。
一位金丹真人,對一個築基修士說話,若是客客氣氣的,那才叫奇怪。
既然蕭雲虎執意離去,宗九天自然也不好再勸。
於是玄天宗眾人,一道恭恭敬敬地將蕭雲虎送出門外,再三向蕭雲虎表示了謝意。這次若非蕭雲虎,他們玄天宗只怕難逃此劫。
蕭雲虎打算離去,忽然又停下來,望向陳楊,說道:“陳楊,以你的天賦,困在北疆這裡,太屈才了!想要在修仙之路上走的更遠,離開北疆這裡,前往外面更廣闊的天地,才是正理啊。”
蕭雲虎這番話也正說到了陳楊的心底,毒蝶府的危機化解,陳楊也已經在琢磨著離開北疆了。
所以陳楊說道:“多謝蕭前輩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