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看室內沒有外人,叫來寶音商量:“孩子生父,你才覺得是誰?”
寶音搖頭,“奴才也說不好。不過,上回肅親王福晉來,說肅親王也在西山休養。”說完退到哲哲身後,給她捏肩。
哲哲摸摸手上指套,“豪格是嗎?”
當天晚上,禮親王代善接到哲哲密信,看一遍之後,大吃一驚。一夜未曾閤眼。第二日天剛剛亮,就坐車帶著家人悄悄去了鄭親王府。濟爾哈朗聽說老哥哥來了,急忙起身迎接。代善年老,屏退眾人,扶著濟爾哈朗掉淚,“兄弟呀,出大事了。”接著,把大貴妃去西山休養,期間珠胎暗結之事說了。
濟爾哈朗一聽,大吃一驚。倒不是惱怒大貴妃不守婦道,這在清初滿人看來,還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兒。怕的是如今時局將將安穩,這件事鬧出來,不知道要牽扯多少人進來。急忙扶住代善,“老哥哥,您是咱家族長,皇上親伯父,深受兩宮太后倚重。您說,這件事,咱們該如何處置?”
代善握住濟爾哈朗的手,小聲囑咐:“我已經知會富綬,叫他帶上家丁,陪著咱哥兒倆進西山,請大貴妃回宮。”
“富綬?他一個毛頭孩子,能懂什麼?叫他阿瑪豪格才好。”話剛出口,濟爾哈朗恍然大悟,“哦,我怎麼就忘了,豪格如今,也在西山呢!”
濟爾哈朗急匆匆換了衣服,領著二十名王府家丁,騎上馬,護著代善馬車趕往西山。來到西直門,富綬已經一身輕騎,帶著家兵等候。
叔伯祖孫三人見面,未曾多言,趁著城門剛開,徑直出城西奔。路上富綬多心問詢,代善也不隱瞞,告訴他大貴妃鬧出醜事,母后皇太后下懿旨,命三位親王前去請大貴妃回宮。因肅親王人在西山,故而,才找上貝勒富綬。
富綬聽了,雖有疑惑,有心問是何醜事,怕人多嘴雜,只得暫且住口。
話說大貴妃娜木鐘痛失愛女,得到訊息,只哭的肝腸寸斷。豪格聞知,連夜前來探望。正是悲傷時節,有個男人肩膀依靠,娜木鐘也顧不得遮掩,仗著內外都是親信,撲到豪格懷裡淚流不止。豪格也算男人,柔聲哄了半日。看娜木鐘心情好些,還特意叫人做了夜宵,親手餵給她吃。是夜,二人相擁而眠。
好夢不長,凌晨時分,兩位親王連同肅王府貝勒富綬趕來,拿住守夜侍衛、宮女,將這對無媒苟合男女堪堪捉姦在床。富綬扶著代善站在門外,濟爾哈朗一腳踏在門裡,一腳踏在門外,盯著裡間看一眼,回頭再看一眼富綬,搖頭嘆息:“好孩子,扶你大爺爺先到前頭乾淨地方休息休息。這裡頭不乾淨,別衝撞了。”
方才捉拿守夜侍衛,富綬就認出來其中三人乃是父親豪格貼身侍從,此刻聽了濟爾哈朗的話,心裡哪兒還有不明白之處。低頭應下,攙扶著代善到前頭,找間乾淨屋子坐等。
不一會兒,濟爾哈朗派人來,說大貴妃已經收拾好上了馬車,請禮親王、富綬貝勒上馬上車,一同回京。
代善拍拍富綬胳膊,長嘆一聲,揹著手率先出去。富綬低頭想了一回,無奈出了房門,走到馬車跟前,親手扶代善上了車,對著濟爾哈朗行禮,請濟爾哈朗上馬。
濟爾哈朗點頭,趁機小聲交代富綬:“你額娘乃是母后皇太后侄女,素來深得皇太后喜愛。家裡大事小事,都別忘了跟她說一聲。也是你做兒子的孝心。”
富綬得了提點,急忙拱手,親自為濟爾哈朗牽馬。待到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