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等等我啊!”
一聲吆喝聲從身後傳來。
表情從容的白月幽此刻穿著一身青色道袍,回過頭見到來人,很是端莊的行了一禮:“原來是枯水峰的莫師兄,不知喚師妹何事?”
卻見一個長得也算俊俏的青年道士,一邊喘著氣,一邊故作文雅的玩命扇扇子:“白師妹,你這是要去哪啊?師兄送你一程?”
這一片獻媚討好的表情,即使再愚鈍之人也都知道是何意了。
白月幽淡淡一笑,輕啟朱唇道:“過幾天便是門內大比,師妹連周身筋脈都未打通,自然不敢奢求。只是梁師姐練氣九層,是師尊最驕傲的弟子,也是師妹我最崇敬的師姐。今天的初賽,自然是要去助威的。”
這莫師兄卻是愣了,馬上反應過來嬉笑道:“師妹說笑了。師兄我看師妹的造化必不比梁師姐差多少。想必下次的大比,奪冠的便是師妹了。”
只是一笑了之,白月幽沒有再多加理會。
這莫師兄感覺白月幽態度有些冷淡,正要加把勁時,一聲斷喝從身後傳來。讓正要離開的白月幽和這莫師兄都嚇得回頭望去,停下了腳步。
“莫笑天!”
兩人回頭望去,卻見到一個大腹便便,穿著寬鬆的青色大袍,頭上隱有幾道白絲的大漢氣勢磅礴的衝了過來。
“師,師父……”嚇了一跳的莫笑天,臉色一變,立刻作揖行禮。
一頭青絲的梁晴兒笑罵著點了白月幽一下,而在這師姐面前,她才露出該有的小兒女心態。
只是狡黠的吐了吐舌頭,她得意的笑道:“整天蒙在房裡真是無趣,還看師姐大展風采才好呢。”
而一邊的莫笑天許是懼怕那號稱冷麵閻羅的梁晴兒的威名,竟一時半會不敢上去搭腔。
可就在這時,人海之外一陣湧動吵雜,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身穿褪色青袍的年輕道士,陰沉著臉走進了人海。
一進人海,人海自動分開一道空蕩大道,讓這男子走入。而好奇的白月幽卻一眼看到,此人身後揹著一具大葫蘆,好似十分沉重。
心下好奇,不禁問道:“這位師兄好面生,不知是哪一位長老的弟子?如此隆重派頭!”
終於到自己插話時間的莫笑天立刻閃到她身邊,笑著對梁晴兒作揖行禮,對著白月幽道:“白師妹有所不知啊!這位師兄喚作楚無言,可謂是我們純陽練氣下第一人。師從代掌門神璣真人,雖懈怠在練氣境界足足十五年了,但如今也不過區區四十多歲,那神通手段層出不窮,比起幽篁谷的王尚也是不曾多讓。”
不想梁晴兒哼了一聲,原本溫柔的模樣變做一片陰霾:“楚師兄固然厲害不已,但我梁晴兒也是自信不比他差。那什麼王尚不過是個笑話,被人強攻之下週身筋脈盡斷,據說修為都廢了。那等廢物與我們純陽相比,豈不是自貶身價?”
看不出這梁晴兒也有如此自傲的一面。當那莫笑天卻習以為常,立刻連連作揖道:“師姐說得對,說得對。王尚不過末流角色,自然不入師姐法眼。”
梁晴兒卻不屑理會他,反倒是白月幽卻好奇的打量著這楚無言起來……
“怎麼就你一個人?”
大腹便便的長青真人走上觀戰臺,卻見到長老席上,卻只有一干瘦的青年一人。便好奇的坐在身邊詢問。
這乾瘦的青年眼神之中,滿是疲累。好似好幾天不曾睡眠一般,黑眼袋完全包裹住了一雙無神的眸子。
這陰鬱的青年彷彿散發出一股頹廢和腐朽的氣味,連那衣袍都是破破爛爛的。
此人便是劍齒峰的峰主,純陽八大長老之一,蠻千索。這蠻千索斜眼看了長青,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隨便坐,反正如今門內只有四位長老。這一長排椅子也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