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無比。他也摸著葫蘆開口道:“這卻元仙葫,呂兄也是知曉的。莫要撕破了臉皮不是。”
轟隆。
一面石門在九人眼前洞開。
卻沒見一個人影。
只是一陣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
“玄機子,天維子,通惠子,文成子。想不到北原四仙都來了。”
一陣氣機鎖定從山洞中飄了出來。繼而盤旋一週,掃過在場九人。
“枯梧子,密山老人,妖聖,登海神君,青燈上人。你們南離地的高手來了一半,也不怕被西邊密宗的那些喇嘛一鍋端?”
枯梧子一身火袍,腳下烈焰滾滾。卻是一個古井無波的女子。
這女道士作揖行禮,緩緩道:“這就不勞費呂道友費心了。那群喇嘛現在可不敢亂動。”
洞內久久無聲,半響才道:“想不到啊,為了誅殺貧道,你們連赫連不敗那蠢貨都說動了。”
好似在哀嘆,又好似在感懷。
山洞內忽然道:“想必諸位道友一齊前來拜訪在下,我乙州的青冥十二仙,東海三聖都決定袖手旁觀了吧。”
“罷了,罷了。天命所歸……既然天道如此,呂某自然卻之不恭。”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緩慢的腳步聲漸漸傳來。
直到一個穿著破舊道袍的人依在門邊,疲憊不堪。
在場九人都紛紛皺起眉頭。
那太一門太上長老玄機子打量了眼前之人,低聲道:“看來當年的傷,至今未好啊。”
鼎鼎大名的功德殿掌教,達到了仙人級的化神境界。一手創立的功德殿橫掃乙州和南離地的大人物,純陽子呂冬濱。卻是這幅模樣?
那好似一個渾身燒焦的焦屍,穿著破舊的道袍。
虛弱無力的靠在石壁上。
若不是無神的眼睛轉動,還有起伏的胸口,定會以為這只不過是具死屍而已。
聽到了玄機子的話,呂冬濱只是發出了虛弱的笑聲,強自撐著石壁不讓自己倒下。
只是用乾枯焦黑的手指指了指自己。
“這便是背叛師門的下場。師父當年沒下狠手。若不然,我呂冬濱也沒有這口氣多活了那麼多萬年。”
“師父?”
妖聖皺眉說道。看上去這幾乎可是算得上統御南離地所有妖怪的妖仙,是個俊美無比的俏公子。
“呂道友,你還叫他師父?他入了魔,妄圖以中戊島為根基統御天下。你這是棄暗投明。”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妖聖自然不懂。”
妖聖不可置否,也不再做聲。
那呂冬濱左右一看,繼而笑道:“諸位道友,為何還不動手?呂某以放下了,諸位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登海神君一頭水藍的頭髮,看起來似女非女,若男非男。只是一雙眼眸是金黃色。若不是修煉功法所至,就非人族。
他沉著臉,直接道:“壞人,本座來做。本座問你,那造化玉碟,可在你這?”
“造化玉碟?”呂冬濱一愣,看著九人神情嚴肅,並不作偽。
忽然怪笑起來:“諸位這般費盡心機,要取了貧道性命。卻是為了此物?呂某不知曉是何人放出的訊息。但此物早在七萬年前,就隨著師父一同殉葬了。”
其實,這九人也都沒底。畢竟這訊息太過駭人聽聞。
若是真在呂冬濱手裡,定是早早治好他這一身舊傷。何苦苟延殘喘?
但造化玉碟關係太大,只要有一線希望,這九人……不,怕是全天下的化神仙人,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呂道友的師兄呢?”
文成子籠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面容。甕聲甕氣的如此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