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罷,挑開長清的筷子,將肉夾起塞進了嘴裡,邊嚼還邊點頭,“味道變了,但也不難吃。”
這時酒樓夥計敲門送碗進來,聽到這句,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紅燒肉可是他們酒樓的招牌菜,都城聞名,味兒數十年都沒變過。
怎麼就變味,跟“不難吃”沾邊了。
酒樓夥計再次帶上門出去時,曉月正好就碗悶了一口酒,將碗放在桌上,“還是大碗暢快。”
說著,她看向長清道,“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舊也敘了,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
長清莞爾,“我聽說陳平動用聽風閣的勢力,找了一隻海東青。”
曉月握著碗的手明顯一僵,但隨即就笑了起來。
“畢竟曾是閣主最器重的養子,有些心腹還惦念舊情幫一幫,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
倒是你,如今刺探訊息,還真是有模有樣了啊!”
長清頷首,“是聽風閣高抬貴手,才有我今日。”
曉月悶口酒,笑道,“只要不犯聽風閣的利益,我們自然不管。”
長清看著曉月一直故作燦爛的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你非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我跟朋友都是這麼說話。”
曉月勾笑,別有意味的看著長清,“還是你現在,又不想做朋友了?”
長清伸手捏住白瓷酒杯,才想起裡面沒酒,“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君子?”
曉月謂嘆一聲,其實很想罵長清算什麼君子,但她依舊笑著,起身替長清斟了一杯酒。
“光顧著自己喝,倒忘了你了。”
然後她將自己的碗也倒滿,放下酒壺,雙手端起碗,從胸口推出來。
“八年未見,我們也該正式打個招呼。”
長清含笑舉起酒杯,“別來無恙。”
杯碗還未相碰,他就直接將酒杯送至唇邊,仰頭一飲而盡。
“別來無恙。”曉月亦笑著,咕嚕咕嚕將一碗酒飲盡。
長清抬手欲阻,最後還是收回手,任她喝完。
曉月飲盡打了個嗝,將碗放在桌上,笑容明明燦爛,卻有種說不出的悲傷。
“酒是好酒,只不過你舍了臉來見我,我卻要叫你失望了。”
長清吃驚,抬頭看她。
曉月繼續道,“我和陳平雖皆是閣主所養的義子義女,但關係並不十分親厚。
加之聽風閣不涉朝庭官場,所以我只依稀知道,他親妹妹死在了離宮,而他叛出聽風閣,留在了離宮。”
曉月從袖袋掏出一張摺疊的紙,放在桌上,“這是他託北樓找海東青信物的畫樣,交給你,也算抵了酒菜錢。”
曉月一口氣說完,說完不等長清反應,直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