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烈只有一個想法,既然你站出來幫我,那我就站出來救你!
只是這件事該怎麼做,該如何做,蘇烈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但無論如何,總要試試,不管最終結果如何,至少能夠問心無愧。
人活在這世上,不就求一個問心無愧麼!
當然,蘇烈現在也沒有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因為下午《訊號》就要在威尼斯電影節放映了。
威尼斯電影節的放映規律跟韓國短片電影節不同,韓國短片電影節片子偏少,而且都是短片,因此是連續放三天。而威尼斯電影節有好幾個單元,需要播放的影片超過百部,因此威尼斯電影節所有參與競賽的影片都是放兩天,第一天一場,這一場是媒體場,主要是放給媒體看的,媒體看了之後就會寫出影片,這樣第二天觀眾場的時候,觀眾就可以根據影評選擇適合自己的影片。
短片單元是競賽單元,最高獎是銀獅獎,作為競賽單元的電影《訊號》的第一場自然是媒體場,是放給媒體看的。
短片單元是一個相當冷門的單元,向來比較冷清,媒體記者往往都集中在主競賽單元,以及地平線單元,短片單元的媒體場一般都沒什麼人。
按道理,國內的影片上映,肯定會有國內媒體捧場,不過蘇烈現在跟媒體的關係勢成水火,媒體願意捧場就有鬼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空空蕩蕩的電影院,除了蘇烈和李邵紅他們幾個,還是有兩個中國記者的。
蘇烈看了那兩個記者一眼,笑著對李邵紅道:“情況比較我預計的好,居然有兩個記者,我還以為一個都不會有!”
李邵紅搖頭道:“你以為他們是好心,他們是來看場面有多冷清的,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寫《訊號》威尼斯丟人,首映的時候一個觀眾都沒有!”
國內的記者報道中國電影在海外電影節的表現呈兩種趨勢,一種是狂捧,現場觀眾有多熱情,電影有多受歡迎,有多少分鐘掌聲;另外一種就喜歡各種貶低,有多少觀眾退場,上座率有多低,評價有多爛,像蹭紅毯,被驅趕之類的新聞就是這樣炮製出來的。
蘇烈自然知道兩位記者是來看自己笑話的,不過他一點都不在乎:“在韓國電影節播放的時候,第一場只有一個觀眾,最後拿了二等獎,這次有兩個觀眾,看來有希望拿大獎啊!”
田壯壯和李邵紅都笑了,別人遇到這種事哭都不知道怎麼哭的,可蘇烈跟沒事人似的,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天生膽大,還是沒心沒肺。
時間距離開場越來越近,蘇烈不時看錶,不時抬頭向門口望去。
李邵紅見狀問道:“怎麼,還有人要來嗎?”
蘇烈點了一下頭,那傢伙說是要來看看,但誰知道呢,不過蘇烈倒是希望他來,那場面一定會很有趣:“一個朋友,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來。”
李邵紅和田壯壯沒在意,電影節有來自世界各地的電影人,認識幾個朋友沒什麼稀奇的,有人來捧場是好事,電影這個圈子人脈很重要。
距離開場只有五分鐘了。
放映廳的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猛烈而又嘈雜的腳步聲,有很多人在奔跑,就像部隊在行軍似的。
放映廳的門被推開,一個戴著棒球帽,戴著墨鏡的男子張望了一下,看到蘇烈像自己招手,笑了一下,向蘇烈大步走來。
這就是蘇烈的朋友,進電影院還戴著墨鏡,派頭挺大的!
李邵紅和田壯壯剛感嘆一句,就看到了極其詭異的一幕,在那個男子的身後,無數掛著相機,拿著採訪裝置的記者,如同潮水一般湧了進來。
兩個準備看蘇烈笑話的記者也傻眼了,這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跑這麼多外國記者進來?他們走錯放映廳了吧?
這時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