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面龐依舊那麼清秀。那纖弱的身姿依舊清逸。那掛著淺笑的神情始終那麼淡然,饒是如此,蕭墨珩依舊目色一痛,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與以往不同。江梅這一次並無任何抗拒。反倒順勢的倚在他的懷裡。安然汲取他懷抱中的溫暖與踏實。
蕭墨珩心頭湧上一絲欣喜,嘴角掛著一絲緊張又得意的笑。他像生怕失去般,緊緊將她環在胸前。怕勒緊了她,又強烈地壓制住想將她揉進骨子裡的衝動。
“我算什麼辛苦,此役若不是你,如何能擊破燕軍,擒住北鶴!”蕭墨珩沙啞又沉穩地聲音在江梅耳邊響起。
一提到北鶴,江梅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遂掙開他的懷抱,仰著頭,怔怔說道:“敢問殿下準備如何處置北鶴?”
“你說呢?”蕭墨珩含笑地看著她,
“他自然只有一條路,不過…。”江梅英眉一抬,定定道:“請殿下讓江梅代勞!”
蕭墨珩看著她堅決的眼神,先是一愣,隨即想起她與北鶴的仇恨,明白了江梅的意思,遂柔聲點頭道:“好,他也想見你呢,他說一定要見一見那破他無休陣法的雲軍師!”說完,蕭墨珩輕輕地笑著。
江梅苦笑一聲,“好,那請殿下現在就讓我去見他吧!”
“我帶你去!”蕭墨珩遂又準備整好衣裳,隨她一道去。
江梅立即制止道:“不用了,殿下,你先好好休息吧!讓覃信帶我去即可!”畢竟她還有話要問北鶴,蕭墨珩在場她會不方便行事。
蕭墨珩本想說無礙,但見江梅眼中似乎有一絲請求,心中雖有些詫異,但也不再堅持,遂對著外間的覃信吩咐了一聲,便讓江梅小心身子,不可太過傷心。
江梅心知他的好意,堅持將他按在榻上,讓他好好休息,自己則退出來,帶著她的人,跟著覃信一道往囚禁北鶴之處走去。
江梅等人穿過一條長廊,越過一處水閣,最後在一一間被侍衛團團圍住的屋子處停住了。覃信使了一個眼色,門前那侍衛立即將門鎖開啟,推門而進,請江梅等人進去。江梅踏入屋內,卻見屋內空無一人,隨即往右看去,便見右屋裡用鐵欄隔出一小間,裡邊頹然躺著一位白衫老者。
江梅示意景彥與覃信在外頭候著,自己接過景彥手中一個小瓶,便帶著九竹走了進去。
“來人可是雲無痕?”北鶴背對著江梅,淡淡問道,顯然他已經聽到了腳步聲。
“正是!”江梅冷漠地回道,嘴角掛著一絲淡笑。
北鶴輕哼一聲,才緩緩起身,當他回過頭來看清來人的時候,驚愕住了,他石化般地瞅了江梅半晌,才低下頭,閉著眼,長長嘆了一口氣,低低苦笑道:“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雲無痕是江梅,江梅是曉月樓的樓主,這一切原來早早地就在她的算計之中,只是唯一想不到的是,江梅本是一文弱的醫女,不料她卻是一個真正的軍事奇才,能將陣法演繹得如此淋漓盡致,就連馳騁疆場幾十年的北鶴也自愧不如呀。
“沒想到老夫戎馬一生,最後卻敗在一個黃毛丫頭手裡!”北鶴倚著矮塌,抬頭望著江梅,苦笑道,言語中雖是萬般無奈卻又透著讚賞的意味。當日見到江梅時,便覺著此女性情灑脫,今日一見,她眼眸清幽如泉,氣質淡雅如荷,令人忘俗,北鶴仔細看來,卻又覺得有些不同,今日的她更添一分沉穩闊達的氣韻,眼中射出的那抹清光,隱隱含著一種笑傲天下的光華。
也只有這種在疆場上指揮若定,來去自如的女子,才有這絕世的風采。
“先生不必詫異,江梅本是有備而來,我揮劍只有此舉,但磨劍卻磨了十幾年了,略勝先生一籌,還望先生莫見怪!”江梅也乾脆坐在鐵欄旁,靠著那鐵柱子,一派閒適自然。這讓邊上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