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挑釁,令人生氣。
“王府尹!給他畫押。”那冷冷的語氣如此決斷,不禁讓人喝采。
“齊政輝!即使不能定你的罪,我也會把你的惡行公諸於世,難道你真以為昭陽王會讓你順利拿到玉佩嗎?看清楚你手中的玉佩,可真是貞惠皇后的玉佩?”
柳瑤卿聽出這回是王府尹在說話。
“你想我不知道你們的把戲嗎?牢頭已換成我的人,玉佩當然是真的。”那狂妄的聲音又說出教人噴血的話。
“這……”王府尹的聲音透著驚慌。
“難怪你有恃無恐,整個牢房有一半以上是你的人,不過就算你真的得到玉佩,我們昭陽王要你就法,你還是求救無門。”
這個聲音柳瑤卿認出來了,是那天的第三個黑衣匪徒。
“王府尹,收下他的玉佩,所有後果我擔待!”
這和剛才冷峻的聲音是發自同一人,同樣透著堅定的不容置疑,只是降低了冷度,這讓柳瑤卿想起來了這聲音很像那俊雅匪徒的。
“王爺!不值得和這種人玉石俱焚!”王府尹的焦急從聲音都可以聽出。
“收下。”這簡單的兩個字充滿威信。
“王爺!這不是貞惠皇后的玉佩!”王府尹喜出望外的聲音迴響在整個牢房內,接著只聽見王府尹一聲驚呼:“王爺小心,來人護駕!”
忽然整個牢房四處都有著格鬥,柳瑤卿所在牢房也明顯地分兩邊人馬在對抗,在一片混亂中,她被一雙有力的手拉到一邊,一看,赫然是那天的俊雅盜匪。那盜匪很快地把她帶出牢外,牢裡仍是一片混戰。
“護送她到客棧安頓。”那俊雅的盜匪把她交給一個官差。
“是的,王爺!”
不等柳瑤卿有開口的機會,那俊雅的盛匪又回牢中了。
事後柳瑤卿終於打探到整個情況了──
前些日子昭陽王以謀殺罪名捉拿了京畿提督齊政輝,但人證突然一一暴亡,昭陽王重新蒐證,以聽壁方式攻破齊政輝心防。而齊政輝有強大勢力,策畫了竊取皇陵中貞惠王后的玉佩以為護身。
齊政輝有代表太祖口諭的玉佩,昭陽王若將他就法,事後不免賠上自己的前程,沒想到陰錯陽差,玉佩居然是假的,那場混亂中昭陽王受了傷但無大礙。
本以為昭陽王會回頭找她的,可是等了兩天沒訊息。
不能再冒險留在城裡了。柳瑤卿下了決定,一早退了房準備出城。
怕被兩邊王府的人找到,她左閃右躲地接近城門,好不容易出了城門,一口氣跑了一里多,才在涼亭上休息喘口氣。
“都是那個害人不淺的妖道,累得我這麼慘!”她又不高興地臭罵一頓。
“話也不能這麼說,其實是你自找麻煩的。”她背後傳來了虛弱的男子聲音。
柳瑤卿瞪著大眼一轉身,臉上的憤怒在看見對方的臉時,立刻變為驚慌。
“你!你怎……你是人是鬼?!”眼前的人嚇呆了她的伶牙俐齒。
“如果我死了,你的一生就得幽禁在深院之中了。”杜君衡只想讓這小表妹儘快明白利害關係,省得他真的被折騰得沒命。
看他毫無血色的臉,和搖搖欲墜的身子,實在懷疑他怎麼出來的?
“你怎麼找到我的?”柳瑤卿一臉的匪夷所思。
“你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罵我一頓,想不找到你也很難。”自幼修道的他,感應力特強又精通五術,算出她的行蹤並不難,所以早就強自運氣走到亭中等她。
“本來就是你不對!罵你還算客氣了。”柳瑤卿一臉不以為然地說。
杜君衡勉強坐下來,使盡全身力氣撐著,“走是解決不了事情的,不必因為那些固執的人,讓自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