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個手裡只有幾千鄉兵的太守也註定翻不起什麼風浪,陶副主任連親自出手都沒有必要。直接就讓臧霸出兵攻打管統了事。
許昌朝廷那邊也沒有半點問題。在陶基、曹宏和是儀等人的威逼下,漢獻帝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是乖乖頒詔,命令袁尚到鄴城與商議北方事務。並許陶副主任兼任冀州牧。唯一的麻煩則是來自陶副主任的正妻袁芳。得知袁譚已死後。深知丈夫為人的袁芳給陶副主任寫了一道書信,懇求陶副主任手下留情,儘可能的給袁尚留一條生路。陶副主任則回書袁芳。說是隻要袁尚不打什麼勾結異族的主意,自己就一定給袁尚留一條性命。
差不多一個月後,漳河堤壩在徐州軍將士與百姓的共同努力下初步修復,考慮到自己這次毀堤淹城有些缺德,陶副主任又下令鄴城免稅兩年,並下令開倉放賑,賑濟受害百姓,百姓歡呼雀躍,對陶副主任感激不盡。而與此同時,陶副主任逼著漢獻帝頒佈那道詔書,也以朝廷名譽送到了袁尚面前。
袁尚公子和審配、逢紀等人當然不是笨蛋,看到漢獻帝的詔書,袁尚公子和審配等人馬上就明白陶副主任是準備向自軍下手了,所以袁尚公子不僅當場拒絕了南下鄴城,還立即自封為冀幽並三州州牧兼車騎將軍,傳檄各地要求三州官吏軍民聽從自己號令,同時立即撤回中山兵馬,集兵於河間渤海,準備與曾經親如手足的妹夫翻臉開戰。
其實還沒有收到袁尚公子拒絕奉詔的訊息時,心腸比煤炭還黑幾分的陶副主任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派兵北上,去打通漳水與清河航道了,得知三舅哥果真拒絕奉詔後,陶副主任也毫不遲疑,馬上就藉口袁尚反逆,親提十萬大軍沿漳水北上,留老將傅陽率軍萬餘守鄴城。
陶副主任出兵的時候,冀州的中南部實際上都已經劃入了徐州軍的控制版圖,臧霸軍很輕鬆的拿下了鉅鹿郡治廮陶城,袁家忠臣管統在城破時自縊而死,鉅鹿遂平,趙國北部諸縣沒有了廮陶這個屏障,也乖乖的一起獻表請降,中山和常山兩郡也拒絕了聽從袁尚公子指揮,開始與臧霸眉來眼去,討價還價的準備投降。袁尚公子的勢力則被壓縮到冀州東北部,僅控制河間、渤海二郡和安平郡的幾個小縣城,兵力名譽上將近五萬,但核心力量卻僅有萬人左右,其餘多是強徵來的新兵,不僅戰鬥力低下,且沒有多少沙場經驗,總體實力貌似強大,實際上卻是紙糊的老虎,根本不堪一擊。
當然了,袁尚公子也不是毫不希望只能坐以待斃,河間、渤海二郡都與幽州直接接壤,與幽州軍的大本營薊縣也不算太遠,所以得知陶副主任親提主力大軍北上後,袁尚公子第一件事就是馳書幽州,請求蔣奇和牽招出兵救援。同時袁尚又聽了審配的建議,盡撤河間兵糧返回南皮,準備在老爸的發家地與妹夫一決雌雄。
對徐州軍來說,征討袁尚最麻煩其實不是敵人的抵抗,而是遙遠的距離,從鄴城到南皮差不多有千里之遙,徐州軍即便兵不駐步的日行五十里,也得二十天左右的行軍時間,行軍既費時間還會使軍隊的疲憊疊加,只能是走幾天休息一天更加耗時,不過還好,一路都有漳水和清河可以運糧,徐州軍的後勤至少可以保證。
再怎麼漫長的道路也有盡頭,五月中旬,徐州主力終於還是抵達南皮南郊三十里處,陶副主任也沒有急於下令進攻,只是讓軍隊先紮下大營,使人探聽南皮情況,發現自己的三舅子把軍隊一分為二,令審配率軍一萬駐紮城內,自領四萬軍隊駐紮南皮西郊,利用城池與清河保護主力的左右兩翼。保護南皮城池外圍,汲取袁譚軍的教訓屯於岸邊高處,還把營寨修建得十分堅固,僅僅是環營壕溝就挖了三道。
“修了三道環營壕溝?”陶副主任笑了,道:“看樣子是想指望幽州的援軍了,先立足於守,然後等蔣奇或者牽招出兵救命。”
“主公不可輕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