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她回房睡覺後,做了個夢,夢中有位英俊少年,撥著瑟對她表露愛意。他的瑟聲格外悠美,聽得倩女芳心暗動,於是拿出琴合奏。
她醒來後,不禁一再回想夢中的情景,對那位俊美少年,再也不能忘懷。最終相思成疾,鬱鬱寡歡地病倒在閣樓中。
在臨終前,她不顧女子的矜持,將夢境告訴了畫聖。她的痴情,觸動了畫聖的靈感,他窮極畢身之修為,畫出千古絕唱的“倩女幽魂”,將倩女的琴心之魂攝入畫中,而他卻因魂力耗盡,含笑辭世。
畫聖畫出“倩女幽魂”,本是出於愛徒心切,期望愛徒的琴心,果真能有夢想成真,琴瑟合奏的一天。
可畫聖卻怎麼也沒想到,如今此畫,竟被單家當著陰毒的武器,來暗算凌歡,倘若他泉下有知,只怕會被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
“不好,凌大人危亦!”屈東來失口驚叫道。
眾人打眼望去,果見凌歡詭異的飄向空中,盤膝坐在倩女的面前,似在側耳凝聽倩女彈琴。
一個人怎能像在地上一般,坐在空中?如此詭異的現象,讓人頓時毛骨悚然起來:“天啦,凌大人難道被女鬼勾魂了?”
此時的凌歡,壓根不知身外的情況,當空中那女子,向他招手時,眼前一黑,便置身在一個完全陌生環境中,猶如美輪美奐的幻境。
空中那女子素衣散發,看不清樣貌,卻是怯怯柔柔地示意他坐下,隨後便自顧自兒,輕彈起了琴曲。
她的曲兒悽婉而唯美,令凌歡不禁生出,感同身受的情緒來,情不自禁地席地而坐,靜靜凝聽,腦海也交替浮現出,婉君與西施的影子。
漸漸地,面前彈琴的女子臉,變得清晰起來,正是他刻骨銘心的婉君。婉君的琴聲,彷彿是向他傾訴著離別之苦,幽婉的讓他情難自禁。
琴聲繼續迴盪,但“婉君”卻緩緩站起身來,跟隨琴聲翩翩起舞,素白的衣裙,隨著她那優美的動作,變得通透了。
“婉君,你別這樣,快別……”凌歡渾身的血液,像燃燒般沸騰起來,大著舌頭費力吶喊,可那聲音卻弱如蚊蠅,口齒不清。
“凌歡你走後,我的魂兒也跟著飛了……”婉君似已放棄了矜持,赤誠相待地面向凌歡,緩緩而來。
凌歡僅能勉強守住靈臺,最後一絲清明,掙扎道:“不……我不能這樣,在找到西施姐之前,我們不能這樣。”
他話音剛落,婉君竟又變成了,與她極其神似的賽西施,西施拉著他的大手,嬌羞無限地道:“二郎,你在找我嗎?”
她將凌歡那雙大手,牽引向某處,並踮起腳尖,仰首印向凌歡的唇。
凌歡的腦袋,“嗡”一下炸裂開來,一股強橫無匹的欲~望,在體內燃燒,澎湃地淹沒了,他最後一絲清明,讓他沉淪到無底的深淵。
突然凌歡的心裡,驟然一跳,驚駭的瞪大了眼睛,近在咫尺的嬌靨,竟是顧君:“天啊!我竟與顧君……”
顧君的臉上,同樣寫滿了不可置信的驚訝,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凌歡你這登徒子,怎能對我做出……”
她的柔弱,反倒激起凌歡的本能野望,他靈臺盡失的,狠狠撲倒顧君。你這小娘皮也有今日?老子說過,要報你一劍之仇的!
顧君氣喘吁吁地昂起了頭,口齒不清地焦急道:“你,你不能這樣,你……你彈琴給我聽好嗎?”
“彈琴?”凌歡茫然地抬起了頭:“剛才,我不是在聽倩女幽魂的嗎?”
一想到倩女幽魂,他便情不自禁地,盤坐古琴前,十指輕動,緩緩彈奏起記憶中的,《倩女幽魂》曲子:“人生路,美夢似路長,路里風霜,風霜撲面幹,紅塵裡,美夢有幾多方向,找痴痴夢幻中心愛……”
這地球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