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散了,府衙門口恢復了以往的清淨,只有孫福還跪在她孃的屍體旁默默地哭著,娘,您的仇報了,兒子不孝,您沒了兒子都不知道。
鬼婆子蹲在他兒子的身邊順他的背,可她只是魂體碰到兒子的身體就穿過去了。
人鬼殊途,你離得他那麼近也不怕他陰氣重了會得病。鬼婆子趕緊飄到了幾步外:“我就是心疼我兒”。
你若是想讓他看見你最後一面,我可以幫你,鬼婆子連連搖頭,別,還是別了,他見到我現在這樣反倒徒增悲傷,就讓他想到她孃親時,還是我曾經的樣子吧。
孫福你娘也不願見你這般傷心,她告訴我你家院子裡的山楂樹下她埋了積攢多年的工錢,留給你們花用,他還說讓你好好培養孩子。
孫福哭的眼睛通紅,他抬起頭看著元靈:“您能看見我娘,是她讓您幫著伸冤的麼”?元靈點點頭,孫福跪爬過來,給元靈用力磕了個頭。
你快起來吧,找人把你娘屍體運回去,讓她入土為安吧,說完元靈就進了府衙的大門,走到門口時,他的靈臺又多了兩點功德金光,他笑笑沒作停留直接跨入門內。
他找到木太守的時候,木太守正跟屬下研究著剛才韓主簿供出的一些罪證,有地下山莊的,有哄抬藥價的……他就是這清陽城一些斂財富商的保護傘,木太守準備嚴懲這些人以儆效尤。
他見元靈找來,趕緊將人請進來,親自為元靈倒了杯茶:“小道長您這丹丸真是太管用了,幫了木某大忙,這要是朝廷能用這種丹丸,哪還有撬不開的嘴”。
木大人,這藥方要是被朝廷得了哪還有人敢做官,整天提心吊膽,那豈不是亂套了。
對對對,是木某忘形了,今日經小道長點醒,無論木某今後這官途能走到哪一步,我也會盡力為百姓做些事,將來死去也能有臉見列祖列宗。
木大人這樣想就對了,我看木小公子將來的官途就要比木大人要明朗許多呀。
木大人一喜,他從抽屜裡掏出來兩張千兩的銀票塞進元靈的手中,還請小道長提點一二。
元靈笑笑把銀票揣進懷中,你讓他走武將的路子,他性格直爽不適合混朝堂。
武將?那可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太危險了。
元靈手指敲著桌面也不吭聲,木大人又磨磨蹭蹭的從抽屜裡拿出兩張千兩的銀票塞給元靈,元靈才悠悠的開口:“他命硬著呢,你家祖輩降下的福音會護佑他的”。
木大人想心梗,他四千兩銀子就換來兩句話,這提點真值錢呀:“要不您收了我做徒弟吧,我覺得修道更有錢途。
元靈瞟了他一眼,你太老,我不收。
木大人,你也見了我的本事,我在提點你一句,這次不收你善金,木大人一喜:“小道長請講”。
你這次查抄的銀錢不要做別的用多囤糧,不要精米糙米就可,還有棉花布匹也都囤積一些。
木大人聽到元靈的話就是心裡一顫,他那麼精明,怎麼不知這話裡的意思:“小道長您是說……
唉,不可說,說不得,
木太守額角疼,這怎麼還跟我打上禪語了,話說一半,你損不損呀,抬眼看向元靈,人家正在那摳手指。
哎呀,小道長,您可急死木某了,您這話說一半的,木某今後怎麼還能睡得著!
你是這一郡太守,這一郡的人足有過百萬之多,他們奉你為父母官,你也要為他們做主。
是,是,小道長您可急死我了,您快說說這到底要發生什麼大事了?他有點坐立不安,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定定的看著元靈。
您也別急,這事不是急的事,我師父推算這兩年會有一場大災,我昨日也推算了一下,這災難應該在明年七八月,我估計應該是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