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遙與蕭明策一輛,宣王與宣王妃一輛,田太醫與方氏母子一輛,其餘人騎馬列在馬車兩側。
一通告別,縣令終於把蕭明策這尊大佛送走,面上不捨,心裡恨不得放鞭炮慶祝。
目視馬車漸行漸遠,縣令擦擦汗,歡天喜地回到府裡。
行在最前面便是坐著葉遙和蕭明策的馬車,葉遙從上車前就在東張西望,上了車還撩開窗簾往後看,也不知在看什麼。
怕蕭明策被顛簸到傷口,車裡墊著厚厚的被子,蕭明策把靠枕塞到背後,終於忍不住問他:「你在找什麼?」
「暗衛啊。」葉遙回頭看他:「你不是說王爺身邊都有暗衛嘛,我怎麼沒看見可疑人士?」
蕭明策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人有時候聰明的讓他咬牙切齒,有時候又蠢的可愛,「暗衛要是能讓人看見,那還能是暗衛?」
葉遙想想也是,放開窗簾,坐到蕭明策身邊,好奇道:「那你是怎麼分辨出他們的?」
「秘密。」蕭明策故作神秘。
葉遙小聲「切」了一聲,卻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拿出一本書來。
回程並沒有來時那麼急迫,也為了照顧蕭明策,馬車架得很穩,他在車上看書都沒問題。
葉遙在看書,蕭明策也沒打擾他,靠著靠枕閉目養神。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們離涼都也越來越近,葉遙早已放下書,縮在馬車角落打瞌睡,突然一陣顛簸,「嘭」的一聲,葉遙後腦勺磕到馬車木牆,猛地驚醒,疼得生理性眼淚都出來了。
蕭明策沒睡著,還有厚被子緩衝,倒是沒磕到,一把拉過葉遙,摸摸他的後腦,「疼不疼?」
生理淚水都嗑出來了,你說疼不疼,不過葉遙沒空跟他吐槽,因為馬車停了,外面一陣嘈雜。
車夫在那慌裡慌張的讓王爺恕罪。
葉遙指了指車簾,蕭明策立刻會意,身體前傾撩開車簾,「怎麼回事?」
「奴才該死!驚擾到王爺王妃,王爺恕罪!」那車夫還在求饒。
蕭明策皺著眉:「本王恕你無罪,快去問問怎麼了。」
「是!是!」車夫邊答應著邊下車。
車夫還沒走遠,葉凌霜已經朝這邊過來了,她騎在一匹棕紅色駿馬上,臉上神情十分焦急。
葉遙也顧不得頭痛,立刻從車廂後爬到車前,「二姐,怎麼了?」
葉凌霜沒有下馬,努力保持鎮靜,「阿遙,剛剛府裡下人來說,阿爹突然毒發,如今昏迷不醒,大夫說已經藥石無醫,讓準備後事了,我得快馬加鞭趕回去,你呢?」
什麼情況?阿爹突然毒發?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葉遙立刻下了決定,「二姐帶我一起回去吧,可我不會騎馬,你這馬可以載兩個人嗎?」
「此處離涼都也不遠,赤血載兩人可以,只是王爺……」
葉凌霜話還沒說完,就被蕭明策打斷了,「二姐,讓阿遙與你一起回去吧,以他的醫術,沒準阿爹還有救。」
蕭明策話還沒說完,葉遙已經從馬車上跳下去了,他答應過葉凌霜要盡力救阿爹,即便是要斷氣了,那也得試試,「二姐,拉我上馬。」
「好!」葉凌霜也不再多說,伸手將葉遙拉到身後。
葉遙坐好,回頭看向蕭明策,「那我先走了,王爺路上不要急,回去記得讓田大人看看傷口。」
蕭明策擺擺手,「你快去吧,本王隨後就到。」
葉凌霜確認葉遙坐好了,一甩馬鞭,赤血立刻撒開馬蹄往前狂奔,葉遙因慣性,不得不抓緊身前的葉凌霜。
這種時候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了,赤血是寶馬,速度和耐力都是頂級的,葉遙前世今生也只在動物園看過馬,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