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子在身後嘟嘟囔囔,“這丫頭,大清早的出來,像有事,又什麼都沒說。”
玉兒進屋,學了那老婆子說的話,英姨娘如何發騷,不顧肚子裡的胎兒,二人行房的事說了。
紅箋一聽,氣得眼一翻,差點背過氣去,恨得咬牙切齒,罵道:“那賤人就是故意陷害我,讓我平白捱了爺的窩心腳,她卻絆住爺淫樂,這怎麼就不怕胎落了?”
“方才那婆子說,早上起來那屋裡還有動靜,不是弄了一宿吧?”玉兒瞅瞅主子,又添油加醋道:“奴婢就說爺怎麼就稀罕她,就連正房主母都不放在心上,想來這英姑娘床上功夫一流,侍候爺舒坦,爺才戀著她,離不開她。”
紅箋是越想越憋屈,被這賤人算計,聽她提起主母,翻身下地,“找少夫人評理去,少夫人掌內宅,j□j的行徑,就不管了嗎?”
玉兒忙攔住,“主子,時候還早,少夫人還沒起。”
紅箋一時也是氣糊塗了,命玉兒打水洗臉,好容易盼到是時候少夫人起了,才扶著玉兒過上房。
紅箋主僕一路走,進上房院子,看見幾個丫鬟婆子,遠遠地看著她,指指點點的,似在議論她,紅箋低頭不敢抬起來,想這捱打的事都傳遍了,連死的心都有了。
沈綰貞早起,洗漱,問繡菊道:“那院的,沒事吧?”
繡菊給沈綰貞挽起袖子,拿錦帕掩住衣襟,道:“爺歇在她屋裡,她不知多得意,能有什麼事。”
倆人正說話,突然門外一聲嚎哭,“少夫人給婢妾做主,婢妾不想活了。”把二人唬了一跳。
隨著聲兒,紅箋披頭散髮的上來,一下子撲到在堂上,放聲大哭,“少夫人給婢妾做主,那賤人作死作活的,是想誣陷婢妾,她孩子不還在肚子裡好好的,糊弄爺,攛掇爺打婢妾,爺不容婢妾說話,上來就踢打婢妾,婢妾還是死了算了。”
說吧,左右張張,看有什麼有啥傢什,沒看見利器,爬起來就要往牆上撞。
“快拉住。”沈綰貞一喊,錢婆子和趕上來的鳳兒上前死死拉住。
紅箋放聲大哭,“爺偏聽那賤人的,連話都不容婢妾說,這屋裡還有婢妾站腳的地方,說出去,臉面也沒了,婢妾活不下去了。”
說得傷心,氣上來,又想撞牆,怎奈錢婆子和鳳兒不撒手。
紅箋上氣不接下氣地哭訴,“那賤人是故意踩了婢妾的繡鞋,令婢妾跌倒,又故意趴在婢妾身上,婢妾墊著她,她那會有事……”
幾個人直想笑,沈綰貞都握嘴偏過頭去,錢婆子和鳳兒還扯著她,也不敢笑,憋著笑,表情怪怪的。
沈綰貞斂了笑,“紅姑娘,聽我一句勸,日子還長著,這才哪到哪呀,你死了,不是有人更高興?”沈綰貞不慌不忙說出這幾句話,紅箋一下子消停了。
站著,愣愣地瞅瞅她,方才聽玉兒一番話,一時氣憤,別不過這個彎,才怒極要尋死,聽少夫人的話,似乎有道理,自己死了,便宜了那賤人,若真想死,也拉上那賤人,否則,自己死了她倒是痛快了。
“快給紅姑娘打水洗臉,讓別的房中人看見笑話。”沈綰貞吩咐下人。
繡菊和巧珊忙打水,服侍紅箋把臉洗了,又進去東次間,按住她坐下上了妝,紅箋此刻老實了,聽幾個人擺佈。
收拾妥了,紅箋出來,端端正正給沈綰貞行了大禮。
“少夫人,婢妾一時糊塗,擾了少夫人,婢妾知罪。”
“明白就好,把紅姑娘送回去。”沈綰貞吩咐一聲,就有繡菊和鳳兒扶著她回房。
路上,繡菊假裝勸道:“紅姑娘,依奴婢說,二爺如今寵著英姑娘,姑娘卻拿雞蛋往石頭上撞,她如今是奉子為貴,那個敢惹,姑娘不說繞著走,還敢和她爭競,這不是自己找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