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盯著王爺的臉。
“那個丫鬟在那裡?帶來”
趙世幀一句話,二人對視,皆鬆了一口氣。
沈綰珠忙出門口,把秋月喚進來,秋月低頭進門,跪下叩頭,“奴婢參見王爺。”
“你是王妃以前的丫鬟?”
秋月雙膝跪地,不敢抬頭,道:“是,王爺”
“王妃的事你都清楚?”趙世幀冷漠聲裡不帶一絲感情。
“是,王爺,奴婢都知道。”秋月頭低得更深,聲音有點不穩定。
“你說說王妃和方公子是怎麼回事?”趙世幀聲音暗沉,對人有一種壓迫感。
沈綰珠和薛瑾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她,秋月也不朝二人看,鄭重叩了個頭,道:“老太太和老爺做主給三姑娘定下方家公子,姑娘病重,險些送命,方家就提出退婚,老爺無奈就答應了。”
“我問你,是你家姑娘私定終身,還是父母之命?”趙世幀重重的語氣問。
秋月道:“回王爺,我家姑娘奉父母命,有三媒六聘,不是私定終身,似沈府這樣的大家,四房人裡未婚姑娘就有十幾個,怎麼能允許姑娘自個挑女婿,讓外人怎麼說,老輩子的臉都不要了嗎?”
趙世幀未等說話,沈綰珠瞅著她急道:“方才你不是說得好好的,怎麼又變卦了,你跟我和薛姐姐怎麼說的?你不是說王妃私定終身,她們還私通來著,我爹是為遮家醜,迫於無奈,才答應親事的?”
薛瑾一閉眼,暗罵,沈綰珠這個蠢貨,這麼沉不住氣。
秋月朝上叩頭道:“回王爺,是我家五姑娘和表姑娘許了奴婢好處,教奴婢誣陷我舊主,天地良心,主子沒有對不起奴婢的地方,奴婢不能害主子。”說吧,自袖子裡掏出金簪、金鐲、耳環,又拿出沈綰珠給的五十兩銀子,放在身前地上,叩了幾個頭,“是奴婢貪心,奴婢家窮,看見這些東西動了心,過後想想,奴婢若因此害人,這輩子都不會安生,何況三姑娘為人寬厚,體恤下人,奴婢左思右想不能做沒天良的事,請王爺恕罪,奴婢一時糊塗。”
說吧,叩頭請罪。
沈綰珠氣得渾身打顫,手指著她道:“你胡說,明明是你說我姐姐失德,怎麼又變卦了,你快告訴王爺真相。”
薛瑾此刻臉白了,知道著了沈綰貞的道,沈綰珠這蠢貨還不知高低,扯了扯沈綰珠的衣裳,沈綰珠不甘心還要說。
“夠了”趙世幀一聲怒喝。
二人嚇得渾身一哆嗦。
“你二人是何居心?一個是王妃親妹妹,一個是表姊妹,你們如此惡毒,還有一點姊妹情嗎?”
趙世幀面沉如水,目光冷冽,聲裡徹骨的寒意,二人像是兜頭一盆冷水,從上到下涼透。
沈綰珠嚇得面色慘白,薛瑾預感到大事不好,身子簌簌發抖。
“來人”隨著趙世幀一聲喊,外間進來幾個太監。
“把這兩個人給我看起來,等候發落。”
二人愣怔,待太監來扯,薛瑾突然‘咕咚’跪下,哭喊道:“王爺,婢妾都是聽沈夫人說的,婢妾不知道真相,婢妾讓沈夫人矇騙了,沈夫人和她姐姐不對付,把婢妾拉下水,婢妾無辜啊!”說吧,薛瑾嗚嗚咽咽的,最後竟至失聲痛哭,哭得花枝亂顫,好不悽慘。
沈綰珠一下子愣住,瞪著薛瑾,驚問道:“薛姐姐你說什麼?受我矇騙,薛姐姐,你忘了嗎?是你先提出來要讓我姐姐身敗名裂,讓太后和王爺討厭我姐姐,你不就想當正妃,怎麼到頭來全推到我身上。”
沈綰珠的一席話夠惡毒,徹底把薛瑾拖下水,薛瑾哭著叩頭不止,“王爺,別聽她的,真是婢妾不知內情,受了沈夫人的蠱惑。”
趙世幀揮揮手,厭惡地別過臉,“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