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薛瑾感興趣起來,沈綰貞不僅是二嫁,這都是三手貨了,王爺還如獲至寶。
“我聽夫人無意中說的,具體的也不大清楚。”潘姨娘有點遺憾,姑娘都嫁過去半年了,至於王爺連她身子都沒碰。
薛瑾心裡盤算,沈綰貞讓人退婚,必是犯了大錯,這個事回去可要好好問問沈綰珠,不知為何,她庶姐這段不光彩的過去,她為何沒說。
“姨娘知道她定親的男方是誰家?”薛瑾想若能知道男方是誰家,就好打聽出退婚真正原因。
“這個就聽說那男方家是山東的,好像是個秀才。”潘姨娘看女兒問,只當她是好奇,也沒往心裡去。
薛瑾見她姨娘就知道這麼多,就不問了,等回王府問問沈綰珠就知道了。
“對了,姨娘,我在姨母房中聞到一股子藥湯子味,說四姑娘病了,藥是給四姑娘煎的。“
“什麼有病?是四姑娘和她婆婆因為不生孩子的事,鬧了彆扭,回孃家,她婆家人也不來接,這都多少日子了,就住在孃家,你姨母愁的,託人過話,她婆婆只是不讓兒子來接,說好好教訓這媳婦一下,動不動就跑孃家。”潘姨娘看看沒人,小聲說道。
“你沈家姨母見天給她弄生子的藥方子吃,可她女婿不來,乾沒轍。”潘姨娘竊笑,“你沈家姨母要把女兒送回去,怕她婆婆更得了意,日後更不待見四姑娘,若不送回去,眼瞅著過年,年在孃家過,她婆家更有話說。”
薛瑾聽她姨娘熱衷別人家的隱私,琢磨自己的事。
王府
沈綰貞把王府去年的賬上資料歸攏出來,按照明細分列,又最終核對一下總數,撥打算盤時,手腕上的玉鐲屢次磕在桌子上,她怕玉石碰碎了,就退下鐲子,又嫌寬袖礙事,把袖口高挽,這樣就利落多了。
趙世幀進屋,明細單她正打了一半,不想半途而廢,還要從來,就沒停手。
趙世幀就挨著她坐在一旁,看她打算盤,晌午,日頭光明亮,照得屋子裡明晃晃的,突然,他發現她左手臂有一橫道淺淺的疤痕,很淡,不細看看不出來,沈綰貞肌膚雪白,那道疤痕呈淡粉色,正好劃過血管,他不由震驚,抬頭看她的臉,沈綰貞這時正好打完,記下數,放好。
她偏頭看他用異樣的目光盯著她,有點疑惑,“王爺,怎麼了?”
趙世幀一把抓過她手臂,細看,沒錯,那劃痕正經過血管,“你自盡過?”他聲音沉沉的。
沈綰貞猜想他誤會了,以為她曾割腕自盡,這事又不好說出口,就尋思怎麼解釋。
“是因為他?”趙世幀沒提名字,但沈綰貞知道他指的是詹少庭。
沈綰貞點點頭,遂又把頭低下,有點艱澀地開口,“因為不想跟他圓房。”
他剎那明白,他心裡其實也有疑惑,怕勾起她傷心事,就一直沒開口問,再說已經是過去的事,也不重要了,若不是今兒猛然見到她腕上的疤痕,觸目驚心,他不打算提起。
這疑惑解開,他心裡隱隱作痛,疼惜地拉過她,緊緊摟在懷裡,“我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
他本來還打算為詹家向母后求情,雖然沈綰貞對詹家落難隻字未提,他還顧慮到她曾是詹家人,想必她心裡不好受,即使詹家不能恢復爵位,但待遇上優厚點,也不是不能,可今日他看到她受的傷害,讓他心痛,把為詹家求情這份心思放下。
沈府
張姨娘剛打發走了她孃家嫂子,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她哥哥如今太太準了來府裡做事,剛開始還裝兩日正經,沒過三五天,就又固態萌發,鎮日裡和門上人吃酒賭錢,把月銀分毫不剩,她嫂子鎮日塗脂抹粉,和府上下人小廝打情罵俏,她哥只顧自己痛快,對自家婆娘挾制不了,兩口子日子過得捉襟見肘,發下月銀不上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