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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他轉身,不知道為什麼要回頭,只是轉過頭輕輕一瞥,目光便定格。&ldo;自在?&rdo;他的表情似乎是驚異,又似乎是喜悅,好半天恢復平靜。

他看到她安靜的坐在那裡,沖他微笑。他飛奔過去,靠近她,過了足足有一分鐘,他才問:&ldo;怎麼會在這裡?&rdo;

她還在微笑,只是笑容有些僵硬,&ldo;我在等人!&rdo;

&ldo;等……等人?&rdo;寧浩的語氣有些遲疑,&ldo;是等走丟了的那個嗎?&rdo;

許自在靜靜的看著他,眼裡溢位淡淡的哀傷。

&ldo;許自在,叫你不要亂跑了,怎麼不聽話?&rdo;程子執抱著幾本書走到許自在旁邊,突然看到寧浩,有些吃驚,&ldo;寧浩也來了?&rdo;

寧浩向來與他無話,只是點頭權當與他打招呼,然後又看向許自在,&ldo;你等的人是他?&rdo;寧浩冷冷的笑道。

看看旁邊的程子執,許自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或許她也沒必要解釋,因為寧浩已然轉身去尋阿芳了,等的不耐煩的阿芳正滿臉冰霜的朝他們的方向看過來,面對她挑釁的目光,許自在投過去一個平靜的微笑。

回去的路上,許自在不說話,程子執也不說話,兩個悶葫蘆就這樣無聲的走在喧囂大路上,一前一後,想著不同的心事。

程子執追上去,擋在她身前,&ldo;非要把你的失意表現的那麼明顯嗎?&rdo;他忿忿的說,&ldo;讓人看了難受!&rdo;

許自在微弱的一笑,卻比哭的更難看,&ldo;我以為我掩藏的很好呢!&rdo;

程子執握緊拳頭,鬱悶的想揍人。&ldo;掩藏?你那點心事都寫在臉上了!&rdo;

許自在笑著,卻面色空洞,看不到任何情緒。

程子執也難過,說不清為什麼,心裡象破了個洞,所有的壓抑和感傷都往裡面湧,撐的心好象要裂開一樣。要在以前,他非得找個人幹仗,好好發洩一番,可現在,他卻沒有了那樣的衝動,任憑妒忌的火焰在胸中獵獵焚燒,而情緒上的憤怒卻偃旗息鼓。

他矛盾著,壓抑著,站在許自在面前幽幽的嘆了口氣:&ldo;為什麼從小到大你的眼裡只看得到寧浩,你的心裡只容得下他一個人?&rdo;

是啊,為什麼只有寧浩?許自在心裡也覺得委屈,掩飾了很久的情緒突然之間爆發了。許自在第一次在程子執面前哭了,哭的毫無保留。

他借給她自己的肩膀。她哭,他反而覺得安心了,因為她終於不再苦苦壓抑自己,勉強自己。

等她哭累了,他輕輕拍拍她的背,柔聲說:&ldo;行了,別人都看我們呢,好象我欺負你似的!&rdo;

許自在抬頭,他肩膀已經一片狼籍,濕了一大片,&ldo;就是你欺負我,如果不是你非要去買書……&rdo;說到一半,許自在突然頓住,如果不是他要去買書,她也不會在圖書大廈遇到寧浩,也不會讓他誤會,也不會徒惹自己傷感,……可是,程子執又何其無辜,他們之間的千迴百轉他又怎麼會明白?可是,如果他不明白,又怎麼知道她的眼裡只看得到寧浩?

程子執無奈的笑笑,心想,&ldo;如果不知道你喜歡寧浩多好啊,心裡就不會有妒忌,看到你哭就不會感覺那麼痛苦!&rdo;

程子執打電話叫司機來接他們,許自在這樣真不適合再走回家。

寧浩陪阿芳在圖書大廈找書,一直顯得心不在焉。阿芳抱怨:&ldo;要知道這樣,今天真不該叫你出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