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楚府。
李氏剛剛收到楚江河寫回來的家書,還沒來得及看,季嬤嬤便從外面匆匆的走了進來。
她面色有些蒼白難看,一進來便說道:“夫人,不好了”
“怎麼了?”
李氏不明所以,手中捏著家書,正準備開啟,見到她的表情,不由頓了一頓。
“大姑娘驚了馬,如今馬車帶著大姑娘出了城”
“什麼?”
李氏手中的信險些被這個訊息震丟了,她連忙伸手抓住,急切道:“那棠姐兒呢?”
眼看楚江河就要回來了,怎麼這又出了事。
“具體的老奴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驚了馬,跟去的侍衛此刻還在外面候著”季嬤嬤心中不由哀嘆,將軍府這是走了什麼背運,怎麼接連出事。
“快傳他進來”
李氏信也不看了,要是楚雲棠在這京中出了什麼事,她可當真不知道該怎麼跟楚江河交代了。
聽完侍衛的稟報,李氏坐不住了。
連忙派人出去尋找。
楚府的姑娘丟了,卻是不敢報官的,不然這事情傳了出去,還不知道外面的人會怎麼說。
原本李氏在府中等訊息就好,直到聽侍衛說發現了楚雲棠馬車的蹤跡,她這心裡怎麼想都覺著不放心,命人給她套了馬,自己連忙出城去了。
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要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
李氏快馬加鞭,很快朝著發現楚雲棠馬車的方向跑去。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如果楚雲棠在的話,定然會發現這一切的一切,與她上一世的經歷幾乎相差無幾。
而此時在寨子裡的楚雲棠,卻完全不知道這些,她語笑晏晏,坐在寨子外面的馬車上,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寨子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馬車裡面傳來唔唔唔的痛苦的聲音,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被人用繩子綁在馬車裡面,他面色痛苦,口中塞著破布,刺鼻的臭氣燻得他直欲作嘔。
“呀”突然,外頭的楚雲棠回神,她掀開車簾,目光落在裡面那人的身上,眼中冷色盡顯,唇邊輕笑,如同江南女子吳儂軟語道:“爺,還是不打算說麼?是何人讓你請了奴家來?怎的也不出來見見奴家?”
“他這樣子,令奴家很是傷心呢”
她裝模作樣的抹了抹眼淚,最後發現沒有眼淚可抹,又神色淡然的將手帕放下了。
那人唔唔唔的努嘴,示意取掉他口中綁著的髒布,目光卻是盯著楚雲棠的脖子,準確的說,是盯著她頸後的方向。
在楚雲棠將他綁住之後,他好似在她的頸後看見了什麼,只是一閃即逝,此刻那裡被頭髮擋著,什麼也看不到。
楚雲棠用手帕擋著扯下他口中的破布,那人連忙質問道:“你脖子後面是什麼東西?”
楚雲棠歪了歪腦袋,下意識摸著自己的後頸,口中訝然道:“呀?這裡有東西嗎?”
卻不想那人此刻不說話了,他背在身後的手腕上的繩子已經被他悄然用匕首割破了一半,只需再有一會兒,他便能解開雙手。
到時,楚雲棠仍然逃不掉。
當然,最為重要的時,主子讓他們尋找的東西,極有可能有了眉目,他得把這個訊息帶回去。
楚雲棠笑眯眯的看著眼前那人,猶如情人一般呢喃道:“爺,你再不說,奴家可就要動粗咯”
說罷,她手中拿著那根磨尖了的銀簪,在那人面前晃了晃,那人眼神一顫,恰在這時,他已悄然割斷了繩索,頓時心中一喜。
卻不想楚雲棠耳朵微動,隨即臉上露出一分不喜,手中銀簪如箭一般,飛速刺進眼前之人的丹田。
這人痛呼一聲,一身內力如被堵住,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