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舒不懂，她不認為自己會有自賣自身的時候，若真到了絕境，至多不過一死，她絕不會如此踐踏自己的尊嚴，任由自己如貨物一般這樣讓人挑選。

楚雲棠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人呀，有時以為到絕境的時候不過一死而已，可是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呢，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死能解決的，同樣，也有許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至少，當人要折磨你的時候，哪怕是死也是一種奢望。

而過了那個時候，你的心中只剩下恨，當人恨著誰的時候，是捨不得死的，至少，不會想死在自己的仇人前頭。

一邊走著，到了巷子的盡頭，這裡坐落著幾座小院。

小院的木門陳舊，裡頭沒有一丁點聲音。

到了這裡之後，外邊自三十來步開始，便沒有人在。

今日出門，楚雲棠帶了阿圓，讓春枝在院裡看家，她在院門口站定，道：“去敲門，五聲響，三聲輕，兩聲重”

阿圓聞言，上前按著楚雲棠說的敲門，不一會兒，門便開啟了一條縫，一隻陰翳的眼睛自門縫後面往外瞧，就守在門口的阿圓被那人的眼睛嚇得下意識後退一步。

“大姐”楚雲舒在那人開門之時便驚了一驚，下意識往前站了一步，將楚雲棠擋在身後。

自阿圓敲門到這人開門有十幾息的時間，可見並不是一早就守在門口，可是她卻半點沒聽到這人的腳步聲，可見這人是個高手。

見到楚雲舒的動作，楚雲棠心中一暖，伸手輕拍著她的肩說道：“舒姐兒，別擔心”

說罷，走上前去。

那人早就將外面的人打量清楚，見到楚雲棠上前，他將門拉大了一些，露出一張蒼老如橘皮的臉，眼中帶著幾分讚賞道：“姑娘是個老江湖？”

“老爺子說笑了，不過是聽說這院子是個訓練下人的好地方，正好府中缺幾個得心意的人，所以過來看看”

那老人笑了笑，也不知信沒信，道：“進來吧”

“既然知道暗號，也該知道價格吧”

將楚雲棠幾人迎進院子裡，奇怪的是院子裡並不似想象中的那般空曠，裡頭一進門便露天擺著一排長凳，面前也沒有其他的擺設。

“自然知道，老爺子放心，銀子夠的”

“便是不夠，想來老爺子應該也知道去哪裡支銀子”楚雲棠談笑風聲，明明是初次見面，卻好似對這老人很是熟悉似的，說話之時，很是熟捻。

老人心中暗道奇怪，心中打算命人再將這位將軍府的大小姐好好查一下，面前的這人，跟情報上頭寫的楚家大小姐可不太像。

“等著”

老人說了一句便進了屋，楚雲棠也不問，就在原地站著。

阿圓以及府中帶出來的侍衛也在他們身後站著，這院子倒沒有什麼不能帶下人的規矩。

“大姐，你來這裡是做什麼？不是要買下人嗎？”楚雲舒先頭在外面便想問，只是被那老人驚了一跳，如今才想起來奇怪。

買下人不去牙行，也不去外頭的巷子，怎麼來了這麼一個奇怪的院子。

楚雲棠笑而不語，哪裡的下人，都不如這裡的來得讓人放心。

楚雲舒還想問，卻見那老人從屋子裡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水的丫頭，穿著精明幹練的短打，頭髮梳攏在兩邊，頭上乾淨利落，只纏了髮帶，連點瓔珞的裝飾都沒有。

這些丫頭個個長得跟水蔥兒似的嬌嫩，面容也是極好的。

此刻出來，低眉斂目，老老實實的在院子裡站好，雙手交握在身前，走路之時，半點聲音也無。

楚雲舒瞪大了眼，除了驚訝於這些丫頭的長相著實不像伺候人的之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