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祁鈺就一臉蒼白的就來到文華殿。
“臣朱祁鈺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祁鈺跪地行禮,他與朱祁鎮雖然是兄弟,可一個天子一個是藩王,尊卑有別。
“祁鈺,你終於醒了,快快起來!你一昏迷就是三天,朕擔心死你了。”
朱祁鎮從高臺上下來親自扶朱祁鈺起來。
“謝陛下,讓陛下擔憂了。”
朱祁鈺謝禮後在朱祁鎮的攙扶下起身,一副兄慈弟孝的模樣。
“祁鈺,你怎麼不多休息一下?
朕本來有事要託付於你,可你未醒,朕就暫且壓下了。”
朱祁鎮看著臉色蒼白的朱祁鈺一臉關心,語氣溫暖。
“回陛下,臣恐陛下擔憂,醒來後稍作休息就來給陛下請安了。”
朱祁鈺表示我是怕你擔心,所以剛醒來沒多久就進宮來找你報平安了。
“祁鈺,你讓府中的人報給朕就行了,你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你剛甦醒,要多休息啊。”
朱祁鎮繼續關心,朱祁鈺不用專門跑一趟的,讓小人來宮裡彙報一下就行了。
咳咳,咳咳
“陛下,臣病勢沉重,前幾日還暈倒了,現在醒來,依舊頭昏腦漲,頭痛欲裂。
請陛下准許,臣欲到南方尋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療養一段時間。
若是病能養好,就請朝廷儘快安排臣就藩。
若病養不好,就請朝廷賜臣一方風水寶地葬了吧。”
朱祁鈺趁機從袖子裡拿出奏書折,跪在地上,將奏摺雙手舉在頭頂。
朱祁鈺估計,他要是再不說,朱祁鎮要跟他說留守京師的事了。
可不能讓朱祁鎮說此事,因為聖旨已經擬好了,只等宣讀了。
只要聖旨沒宣讀,就可以撤銷。
“祁鈺,何至於此?朕馬上讓太醫給你診斷!”
朱祁鎮拿起奏摺翻開,眉頭緊皺,朱祁鈺的病有這麼嚴重嗎?
按照奏摺所說,朱祁鈺已經命不久矣。
之前,他就讓太醫去郕王府看過多次,太醫說問題不大啊。
“回陛下,不用了,太醫也診斷不出臣的病,臣之前也找過京城的名醫,可沒什麼效果。
臣病了這麼久,也不見好轉,恐時日無多!
臣想看一看大明壯麗山河,然後在山水間安靜渡過餘生。
請陛下准許!”
朱祁鈺說得很痛苦,很悲涼,加上毫無血色的臉,讓朱祁鎮也感覺心痛。
“祁鈺啊,你別嚇朕,你要是有個好歹,叫朕如何跟先帝交代?!”
他再不喜歡朱祁鈺,朱祁鈺都是他弟弟,先帝就他和朱祁鈺兩個兒子。
朱祁鈺病成這樣,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不好跟先帝交代。
作為哥哥,他有義務照顧好弟弟,作為皇上,有義務照顧好皇家子孫。
“皇兄不必傷心,此乃臣的命,皇兄多次派太醫給臣看病,平日裡也對對臣關照有加。
父皇泉下有知,定然不會怪罪皇兄的。”
朱祁鈺知道朱祁鎮要的是面子上過得去,朱祁鈺就給他臺階下,你已經盡心盡力了。
“祁鈺,你應該知曉,朕出征虜寇瓦剌在即,事物繁多。
朕本欲讓你據守京師,讓駙馬都尉焦敬輔佐。
可你都病成這般了,朕也不好再增加你壓力。
朕準了,具體的事宜你找太后和內閣辦理吧。”
朱祁鎮想了好久還是決定準許朱祁鈺就藩。
朱祁鈺都病成這樣了,恐時日無多,他再拒絕就顯得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