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外面碰見了,她們一起往私房菜館那裡走去,路上何姣姣和王芝燕在說悄悄話,許嘉容就當沒看見。
反正也不是很熟,吃完飯也不會有什麼來往,管她們想什麼說什麼呢。
如果是以前,許嘉容說不定還得不安一下,她性格本來不是那麼灑脫的,可只要想到顧宜修在家裡等她,她就覺得沒什麼好在意的。
別人的目光忽然對她而言不是那麼重要了。
唯有他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她們進門的時候,絕大部分人已經到了,這讓許嘉容又有些不自在,她不喜歡那種走進去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朝她看來的感覺。
何姣姣卻和她恰恰相反,很享受眾人矚目的感覺,落落大方地和大家打了個招呼,還故意瞥了許嘉容一眼,似乎有些看不上她的內向拘謹。
許嘉容皺皺眉,沒理她,那邊周茜已經站起來朝她招手了,&ldo;嘉容,來這裡坐。&rdo;
因為人來得差不多了,已經不剩下幾個位置了,能坐下十六七個人的大圓桌中間裝飾著一大簇鮮花,這是這傢俬房菜館最大的一個包廂,這一桌子剛好坐下他們這次聚會的人。
加上許嘉容何姣姣她們三個,一共十五個人。
許嘉容看向周茜的方向,不禁腳步一頓,因為周茜的身邊只空著一個位置,一邊是周茜,另一邊卻是寧銳。
不知道寧銳是不是故意的,因為在場的人中,她大學裡最熟的只有周茜和……他。
說句實話,這時候她卻不大願意坐到那個位置去,於是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就這一遲疑的瞬間,何姣姣已經直接朝著那裡走去,非常自然地坐在了周茜拉開的座位上。
這下不僅是周茜愣了一下,滿桌的人都愣住了。
&ldo;怎麼,我坐在這裡不行嗎?&rdo;何姣姣笑盈盈地說,她本就長相艷麗聲音帶著點兒嬌嗲,這一開口,好幾個男生就紛紛軟了,覺得這也沒什麼‐‐寧銳的眉皺了起來。
坐在寧銳另一邊的張濤立刻發現了,趕緊站起來打圓場,&ldo;姣姣,你這就不對了,本來聚會也是來敘舊的,人家許嘉容大學的時候和周茜寧銳都好,才這麼安排座位,你插在這兒做什麼呢?再說了,把芝燕給丟下可不大好吧。&rdo;
王芝燕還沒開口,許嘉容就說,&ldo;沒關係,我就坐在這裡也行。&rdo;她指了指面前的位置,旁邊坐著的是一個胖乎乎的青年,他和許嘉容同一屆,只是專業不一樣,在老鄉會裡也算是說過幾句話,不算完全不認識。
何姣姣笑著說,&ldo;看,人家許嘉容多大氣,再說了,本來也就是聚會,大家以前都是同學,何必拘泥於大學的時候熟不熟呢,現在熟起來也是可以的嘛。&rdo;
她說是這樣說,卻連看都不看周茜,只朝著寧銳看去。
這明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王芝燕雖然是和她一起來的,卻也不知道她還打著這個主意,不禁哼了一聲,有些不快地在許嘉容旁邊坐了下來。
不過,王芝燕也能理解何姣姣。
大學的時候,寧銳就是鶴立雞群的那一個,說一句校園男神都不為過。現在六年過去,他的變化也很大。完全褪去了青澀的寧銳氣質卓然容貌俊朗,哪怕是穿著修身的羊毛衫和休閒褲,都依然像是坐在寬敞高階的辦公室裡穿得西裝革履一樣,這滿桌的男士裡,唯有他那樣顯眼。或許這些同學們都成熟了,也有人事業有成,但與寧銳之間,仍然有一道深深的無法逾越的鴻溝,距離太遠差距太大了。
現在他們已經不是以前單純的大學生了,王芝燕瞥了一眼寧銳手腕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