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再讓大汗去拖幾天,伯顏帖木兒明天換羅孛,羅孛留下來製作攻城器械。
現在糧草和炮灰有了,就差攻城器械了。
有了攻城器械,我們說不定真的能打下北京城,收回大都。”
也先很高興,朱瞻墡不登基,那朱祁鎮還是大明的皇上,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既然如此,那就接著奏樂接著舞吧,想必脫脫不花已經心癢了。
與此同時,楊善也憋壞了。
也先不跟他談,也不讓他再見皇上,更不讓他帶隊離開。
讓他心煩意亂,太后和襄王及大臣們可是還等著他回去覆命呢。
“太師什麼有空,本使有急事要見他。”
楊善拉過門口計程車兵,焦急地說道。
“太師沒空,等著!”
士兵並沒有廢楊善好臉色,明廷的皇帝都被拉去跳牽羊舞了,一個大明的使者更算不得什麼。
不過礙於雙方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沒有殺了楊善等人。
“那我想見見皇上,勞煩通報一下。”
楊善自從剛開的時候見過皇上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去皇上了,很擔心他現在的狀況。
“明皇也沒空,他陪大汗跳舞去了。”
士兵不懷好意的看著楊善,要不是太師交代過不能告訴楊善他們真相,士兵恨不得馬上就讓楊善傷心欲絕。
“皇上和你們大汗跳舞去了?”
“他們跳什麼舞?”
楊善不解,脫脫不花這個瓦剌大汗都到這個地步了嗎?都輪到和皇上一塊跳舞了。
脫脫不花雖然是瓦剌大汗,但手中並沒有實權,說他是個傀儡也不為過。
當初脫歡統一瓦剌之後想過自己做大汗,但反對的人太多了,才不得不讓脫脫不花作了大汗。
脫歡雖然沒能做成大汗,卻自封太師,相當於漢人的丞相。
脫歡牢牢把控著瓦剌汗廷,也先繼位後更是進一步壓縮脫脫不花的權力。
異族都愛跳舞,楊善對蒙古人的舞蹈也很感興趣,想了解一下。
“具體我也不知道。”
士兵呵呵一笑,在北京城下,還能跳什麼舞,當然是牽羊舞。
楊善得不到答案,只能回帳篷。
另一邊,朱祁鎮也是不好受,雖然也先安排人給他進行了治療。
但瓦剌人的醫術跟大明的太醫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
都過去好幾天了,他身上的傷口還沒好。
“該死的脫脫不花,真的下狠手啊!”
朱祁鎮沒想到脫脫不花會來真的,讓他陪她他跳牽羊舞還不行,還拿鞭子抽他,抽得他滿身是傷。
自己要是有個萬一,他脫脫不花也要給自己陪葬這可是在京師城下,可不是大同和宣府那些地方。
在那裡,他們怎麼羞辱自己,朝廷也看不到。
這裡可是北京城啊,多少將士看著。
這可是當著朝廷的面打大明的臉,打老朱家的臉。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聽信王振那閹人的話,亂指揮。”
朱祁鎮撫摸著傷口嘆氣,當初他就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
然後王振每次都能說到自己的心坎裡,自己才聽信了王振的話。
可他忘了,無論是王振還是他,都沒有作戰經驗。
打仗不是兒戲,得有經驗的人來指揮,什麼都不懂的人,只能跟在別人後面學習。
朱祁鎮意識到,自己不也是父親,沒有那通天的本事。
更不是太爺爺,敢深入大漠,與敵軍門對門紮營而不悄悄下手。
“只怪自己太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