郕王府,王妃汪招娣正在接見來送訊息的人。
“你說什麼?”
王妃傻眼,朱祁鈺竟然不是去休養而是去就藩。
不對,朱祁鈺是去養休養,也是去就藩。
“殿下當時怎麼不說清楚?”
好半晌,王妃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這下好了,自己不想去淮安也不行了。
朱祁鈺就藩,王府所有人都得跟著去藩地,何況自己還是王妃。
可朱祁鈺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難道就因為他問自己願不願跟他去淮安,自己說不想離開京城?
她知道,當時她和杭氏的回答讓朱祁鈺寒心了。
“回稟王妃,王爺那幾天身體虛弱,又頭痛欲裂,疼痛難耐,又心痛,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出了京城走了一天,第二天才想起來,便命小的趕緊回來稟告王妃。”
來人的外表一看就是趕了兩天路程的樣子,不像有假。
“你先下去吧!”
王妃讓來人下去,又叫人將次妃請來。
王妃憤憤不已,朱祁鈺真摔傻了不成,連就藩這麼大的事情都能忘記。
走到半道才想起來命人來告訴自己,這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嗎?
藩王就藩王妃竟然不願意去,這不是說她對朝廷和太后的旨意不服嗎?
不遵朝廷和太后的命令不就是不遵皇上的命令,等同於造反,這可是要殺頭並抄家的。
而且抄的還是孃家,孃家幾十口人都要跟著自己遭受殺災。
“殿下,你為什麼那麼恨我嗎?”
不就是說不想陪你去淮安休養嗎,至於嗎?
你要是說清楚,我會不跟你去嗎?我可不想找死,我孃家人更不想找死。
王妃自認嫁給朱祁鈺之後兢兢業業,沒有半點對不起朱祁鈺的地府,也沒有惹朱祁鈺不開心過。
卻不想朱祁鈺竟然拿休養考驗她。
考驗的還不止她,郕王府這麼多人,他都考驗了。
結果很慘,郕王府幾十號人,只有十二個人願意跟朱祁鈺去淮安。
朱祁鈺走的時候,王妃還在心裡嘲笑:看吧,讓你不要去那麼遠,你不聽,結果好了吧,沒幾個人願意跟你舟車勞頓。
現在看來,慘的不是朱祁鈺,而是她們,而是郕王府的人。
作為妻妾,她們只能收拾東西,去淮安。
否則,就會被殺頭抄家。
更嚴重的是,她們寒了朱祁鈺的心,到了淮安,朱祁鈺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待她們了。
她們以後在淮安,地位還不如朱祁鈺新納的妾。
甚至,朱祁鈺可能借此奏請朝廷廢了她和杭氏,變成妾。
而郕王府其他人,將通通被革職,嚴重的可能要下獄。
“杭氏見過王妃,不知道王妃找我所為何事?”
次妃見王妃臉色蒼白,感覺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剛剛殿下派人來報,他去淮安是去休養也是去就藩。
殿下之前問你我願不願跟他去淮安,是在考驗我們。
可惜,我們讓殿下心寒了。
以後我們的日子不好過了。”
王妃把事情說了一下,等會她還要跟王府的其他人說。
“什麼?”
次妃聽完臉色蒼白,嚇得直接坐地。
原來朱祁鈺不是僅僅是徵求她們的意見,還是在考驗她們。
可惜,她讓朱祁鈺失望了。
就算她給朱祁鈺生了兒子,現在也沒法母憑子貴了。
就像王妃說的一樣,她讓朱祁鈺寒心了。
她只是次妃,濟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