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郕王!
現在,他只能硬著頭皮承認,向朱瞻墡認罪。
“王尚書,要不你調轉船頭回淮安請郕王吧,孤還是回長沙算了。”
朱瞻墡真的生氣了,王直就算貴為天官也不該對自己隱瞞這麼重要的事情。
畢竟自己是嫡出的親王,身份比六部尚書和三公九卿尊貴。
朱瞻墡還記得在運河邊成敬在他耳邊說的話。
“王爺,殿下讓奴婢轉告您,王尚書告訴殿下,朝廷已經立了皇長子朱見深為東宮太子。
王直此行是專門來找殿下的,您只不過是順帶的。
殿下擔心王尚書向您隱瞞,特意讓奴婢轉達。
殿下希望王爺以國事為重!”
朱祁鈺這麼做也是怕朱瞻墡被王直隱瞞,沒有在書房裡說是擔心隔牆有耳。
擔心朱瞻墡聽後一生氣不可能走了,要返回長沙。
朱祁鈺讓專門將朱瞻墡一行人送到運河邊是正常的禮儀,成敬代朱祁鈺說兩句告別的話很正常。
事情真如朱祁鈺說的那樣,王直真的準備隱瞞他。
“王爺恕罪!京城危急,臣怎敢扔下王爺不管!
請王爺以國事為重,臣之罪,請王爺到了京城再責罰!”
王直嚇得趕緊跪地,朱瞻墡連讓他回去找朱祁鈺,自己回長沙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證明已經怒不可遏了。
他再真的將朱瞻墡丟下,那他全家都要跟著受累。
王直非常後悔,朱祁鈺已經明確拒絕了,他不應該再抱有幻想。
朝廷還等著朱瞻墡去拿主意,自己竟然氣得朱瞻墡想要打道回府。
這是多麼大的罪過啊。
回京後可以主動請辭了,不然等待自己的將是被朱瞻墡罷免。
請辭還能留個好名聲。
“孤決定了,馬上上奏朝廷請太子繼位。
孤作為藩王,當嚴格遵守祖訓祖規,好好當藩王,不問朝廷的事。
來人,準備筆墨紙硯!”
朱瞻墡不似開玩笑,馬上就要動手寫奏摺。
“王爺,不可,一切都是臣的罪過,王爺都走到半途了,怎可返回。”
碰碰碰,王直用盡磕頭,全然不顧疼痛。
郕王朱祁鈺已經確定了不進京監國,襄王朱瞻墡要是再不去,萬一京師真守不住了,他就是大明江山社稷受損的罪人。
人家興安把襄王接到半途了,他卻氣得襄王不肯進京,朝廷諸公和太后要是知道了,自己必然要被活剮。
連帶著自己的九族也會遭殃。
朱瞻墡不為所動,讓身邊的太監準備東西。
王直不敢停下,繼續磕頭。
興安察覺動靜趕緊讓人把船向朱瞻墡的船靠攏,然後迅速爬過去,走進船艙。
“殿下,王大人,發生了何事?”
興安看到襄王朱瞻墡在寫奏摺,而王直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非常不解。
怎麼聊著聊著就吵起來了。
看樣子,應該是王直惹了襄王不開心。
“殿下請恕罪,京師危機,請王爺以國事為重。”
興安趕緊解圍,他是代表太后來和朝廷的,襄王多少會給他一點面子。
“王大人,殿下讓你說說京師的情況,你就好好給殿下說說,幹嘛要惹殿下生氣。”
興安責罵王直,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隱瞞。
你還存有小心思,襄王當然不開心。
“王爺,您就先繞過王大人這一回吧,讓他回京後戴罪立功。”
興安現在必須給兩人找臺階下,不然耽擱了路程就麻煩了。
賊酋也先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