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再多說。
此時此刻,劉海月並不知道皇帝正朝建章宮走來,她在為了另外一件事情煩惱。
杜鵑在旁邊勸道:“三娘,這是大喜事,您緣何瞞著不讓上報?”
劉海月搖搖頭:“是福是禍還未可知,我在找一個恰當的時機。”
杜鵑不解:“皇上要是知道您懷孕,定然大喜過望,到時候您再趁機說說五殿下的事情,皇上一定不會怪罪的。”
劉海月苦笑:“欺君之罪是什麼個下場,我不說,你看看衛氏也該明白了,她不也有二皇子傍身麼,還不是一樣進冷宮。你讓我好好想想,得找個合適的時機,既能讓他發洩怒火,又不至於難以收拾。”
杜鵑還是不太明白,“您如今懷孕就是最好的時機啊!”
劉海月還待再說,外頭已經有人進來,卻無人通報,她一抬頭,便知道是誰了。
“什麼時機?”趙容熙大踏步走進來,聽話聽了半截。
也幸好只聽了半截。
劉海月笑道:“杜鵑說,現在正是採摘青梅的好時機,妾每年都要釀上幾壇青梅酒的。”
趙容熙挑眉:“是了,託你的福,朕還喝過幾回,怎麼,存貨都沒了?”
劉海月道:“還多著,都埋在後院的桃樹下,不過那麼多青梅,不摘可惜了,總別浪費了才好。”
趙容熙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怎的這般涼?”
杜鵑等人見狀,知機地退下。
劉海月微微一笑:“我本就體質偏寒,手涼些也是正常。”
趙容熙道:“聽仙蕙說你胃口不好,明日讓人送些阿膠燕窩過來,你須得常用才好。”
劉海月笑道:“如今我是陛下跟前的紅人,誰敢怠慢,這些東西本就常送來的,尚食局的人並未偷懶。”
趙容熙輕拍她的手,輕輕一嘆:“如今朕只盼著身邊人個個都好好的,朕是再也不想看到……”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劉海月知道他想說的是:再也不想看到有人像太后那樣離他而去。
可見張太后的死,在他心中是一道很深的傷痕,不僅痛心太后之尊還要為國而死,更是痛心自己作為兒子,作為皇帝卻無能為力。
劉海月柔聲道:“陛下既知道勸我,便也該自己保重才是,我先前聽嚴平海說,您近來都不喝太醫開的藥了?”
趙容熙微哂:“那些藥不過是虛應故事,朕喝了那麼多,也沒見有什麼起效!”
劉海月嗔道:“那也得堅持才行,似陛下這般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自然看不出成效的,再說了,藥性溫和才不會傷其根本,也正因為如此,藥效才會緩慢些。”
趙容熙無奈:“好好,朕回頭讓他們繼續送來,依你就是!”
劉海月抿唇一笑,旁人看來,帝王待她甚厚,一個月內起碼也有二十來天是待在建章宮的,大多時候不為侍寢,只為坐在一塊說說話,這份看重,便是當年寵冠後宮的衛氏也未必擁有,只是帝王可以看重她,她卻不敢拿帝王的情意來打賭。
這賭注實在太大,她輸不起!
☆、驚聞噩耗
姜佳兒的手在微微顫抖。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猶豫!
“你說的可是真的?”她覺得自己的聲音甚至也有一絲顫抖了。
跪在底下的女子連忙道:“奴婢可以發誓,娘娘若是不信,尋人去查上一查便知曉了!”
“你可知道我若將你交出去,你是個什麼下場?”姜佳兒穩下心神,冷冷道,但她本不是久居上位的人,就算裝得再像,也很難讓人戰慄害怕。
“奴婢是一心為了娘娘打算,一片忠心天地可鑑!娘娘請設想一下,若皇上知道五殿下並沒有死,而是被劉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