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哥哥那般待我,只求你們陪著我一起完成南衣哥哥和我的心願……”
衛箕用袖子拭去淚水哽咽道:“公子,衛箕陪著公子去吧,尋常公子去華胥樓和萬安寺都是衛箕陪著去的,突然間換我哥去會惹人懷疑的。”
“不了,衛箕你要在家裡好好休息,你看你……”
“公子,衛箕不礙事了,真的可以的,這軒城裡公子手下的鋪子我比我哥要熟悉。我還要帶九兒姑娘去看看呢!”衛箕破涕為笑的說道。
衛簿上前將衛箕的身子靠在自己結實的胸壁上,從小他像父親,弟弟像母親,從小他就長的比他高出許多,衛箕就是姑娘家的性子,公子死了,他不是沒有難過,只是他顧不上難過,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你去就你去,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衛簿佯裝著惱怒的說道,伸手整理弟弟的頭髮,還給他弄乾淨臉蛋。
衛箕因哥哥的舉動愣了片刻,末了反應過來,才朝著顧九道:“公子,九兒姑娘……”
“不是‘姑娘’了。”顧九打趣道。
“九爺……”衛箕一時反應過來道。
隨即眾人都笑了。
華胥樓前來了不少的守衛,顧九知道這是因為最近來江南的流民陡增,向前些日子的流民暴動也不知發生多少起了。這會兒還真想知道前線的仗打的如何了……
繪著梅花的簡樸馬車在華胥樓前停下,有著華服的中年男子上前來行禮。
“靳公子自那日一別好些日子沒有來了,不知靳公子身體可安好?”那人對著馬車內寡月所在的方向俯身行禮。
顧九手心裡都捏出了汗,古代的這種場合她還真沒參加過,她不是替自己急倒是替寡月急。
“張老客氣了,南衣這不是來赴摟在的約了麼?”車內寡月從容自若的對答,他這幾日關在屋子裡可是將南衣哥哥所有的人際關係都背得滾瓜爛熟,這些都是他的哥哥所期望的……靳南衣拼盡一生亦無法再回汾陽更無法再入長安,這些他都要替他一步一步討回來,欺辱過他的他都要替他也替自己討回來!
連顧九都不得不感嘆,他學的太像了,就像他已與靳南衣融為一體一般。
馬車外衛箕也是一愣,若不是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還真以為裡面那人便是自家公子,他朝那張老盈盈一福,“張老,我們還是走側門直接去進樓主吧,公子前些日子病了好些日子,如今這天轉涼可得注意了。”
張翁一聽心裡讚許,忙喚了人:“快,將側門開了,帶靳公子去見主子!”
馬車被牽入華胥樓側門,沒過多久就停在了一處樓閣處。
“主子恭候靳公子多時了。”
是男子的聲音,顧九聽著有些刺耳,眯起眼睛透過車窗簾子的細縫望去,是一個穿著粉色深袍外穿深褐色長褙子的男子,粉面玉冠、唇紅齒白頗有些女態。
陰寡月想了想,才想起這人是華胥樓樓主的隨侍袁捷,果然是江南富庶之家,連僕從隨侍穿的衣服都是這麼奢華名貴。
衛箕正欲答話就見顧九已攙扶著公子下車。
袁捷見靳公子下車,也忙上去作揖噓寒問暖:“靳公子你可來了,主子早上還發了脾氣,說你幾日都沒來赴約了,遣小的們去梅花廬那邊去找您,這會兒您可來了,路上沒遇上什麼事吧?”
陰寡月本不喜歡別人這樣對他拉拉扯扯,只是不習慣也罷,總歸是要習慣的,他笑的溫和道:“沒有。”他知他問的是有沒有遇到什麼“暴民”。
江南本土人如今是提及“流民”就是談虎色變。
“沒有就好,咦這位小兄弟是?”袁捷望著顧九摸著下巴道,“沒見過呢,不像是梅花廬裡的人。”
衛箕走在後面,聽著袁捷這般問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