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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

&ldo;我、我不能同你一道進光祿府大門的!&rdo;

其實她這幾日住在梁錦棠這裡,全光祿府大概無人不知。眾人已從頭兩日好奇又八婆的竊竊私語轉為視若平常,對他們同進同出已見怪不怪了。

只是,經過了昨夜,此時她與梁錦棠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到令她心慌。

事實上除了她腦袋一抽、瞎說八道的順嘴問了句&ldo;私奔吧&rdo;,他們兩人明明也沒誰許諾過什麼。可梁錦棠今晨的神色,心曠神怡到像誰跟他互許終身了似的!

梁錦棠挑眉, 輕笑:&ldo;原來你想我陪你一道過去?可惜今日我有事, 得出城的。&rdo;聽她說的是&ldo;不能&rdo;, 而非&ldo;不願&rdo;, 他也就安心愉悅了。

他自然明白傅攸寧是害羞才會這樣彆扭,也沒捨得真同她槓起來叫她不自在的。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傅攸寧彆扭的程度。&ldo;你與索月蘿今日仍舊要上蘭臺石室,對吧?&rdo;

傅攸寧假作認真地垂眸將傘撐開,也不看誰,喃喃像似在同那把傘說話:&ldo;今日既下雨,蘭臺的人也不能再藉口曬書趕人了,得早些去才好……&rdo;

梁錦棠沒好氣地噙笑長嘆一聲,瞧著那個半點不敢看向自己的膽小鬼,語氣認真:&ldo;若真要趕人,總會有別的藉口。我讓人持我的令牌隨你們過去吧。&rdo;

蘭臺的人對繡衣衛百般瞧不上,對戰功赫赫的梁大人及他手底下的光祿羽林倒還是敬重的。

&ldo;我、我又不歸你管。&rdo;傅攸寧說完有些後悔,悄悄抬頭瞟向他。

鄒敬這個案子,尉遲嵐只叫她與索月蘿上蘭臺去查,自己不出面,是為了留些餘地。

傅靖遙裝作不知,死不過問,那是不願蹚渾水,能躲也就躲了。

此案若真出了什麼差池,尉遲嵐是直接責任人,傅靖遙免不得也會落個失察之責。偏偏這兩位最該上心此案的大佬都因各種緣由而避著蘭臺石室,而梁錦棠這個最該不著的光祿府第二號人物,卻主動提出可拿他的令牌去以防蘭臺的人再與她們為難。

他實在是……沒必要趟這渾水的。可她也知,這是他的心意。

正當她在想著怎麼彌補先前的失言時,梁錦棠倒是冷靜優雅地微笑了。

&ldo;好,你不歸我管。我歸你管,好不好?&rdo;

好……好什麼好?好恐怖才對吧。

&ldo;我才不信有人管得了你,&rdo;她口中嘀嘀咕咕,眼眶止不住發熱,心頭軟軟的,就笑了,&ldo;那,你不是有事要出城麼?也不必派誰了,你的令牌借我,若蘭臺再為難人,我就拿你令牌出來狐假虎威。&rdo;

這人想護著她,都不惜假公濟私了,她明白的。他的心意,她覺著暖。可如無必要,她會將那令牌收好,免得給他惹麻煩。

她也想護著他的。

梁錦棠笑盈盈走到她面前,將自己的令牌遞過去:&ldo;你不問我出城去哪裡?&rdo;

&ldo;問這做啥?&rdo;傅攸寧接了令牌收好,緊張兮兮地又將那把傘合上抱在懷裡,&ldo;不問。&rdo;打死不問。

&ldo;不才說好,我歸你管嗎?&rdo;梁錦棠發現她因兩人太近而羞窘到肩膀微微發抖,覺得實在有趣,便很故意地俯下臉,靠她更近些,&ldo;你就行行好,問一下?嗯?&rdo;

這人!很過分啊。仗著一張臉好看,嗓音又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