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竟也有些晃神了,這種事情,總歸還是要靠緣分的。
徐蕙如聽了這話,臉上雖然還紅彤彤的,可到底已經少了往日忸怩的模樣,只小聲道:“其實我如今也想明白了,家世人品到是其次,就比如表姐夫,為了姐姐他連王爺也不當了,可見父親雙方,情分才是最重要的。”
謝玉嬌倒是沒想到徐蕙如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看來這一次那馬家的少爺當真也是讓她傷透了心了。若不是那人不重他們從小青梅竹馬的情分,又怎麼會生出這許多事情來。
謝玉嬌看了房裡的燈有些晃,便開口道:“蕙如,我們先走吧,讓姑媽早些休息,明兒她五更天就要起來梳妝打扮了。”
徐蕙如點了點頭,跟著謝玉嬌一起出了小院,外頭的風有點大,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兩人一邊聊一邊往徐氏的院子那邊去,還沒到門口,遠遠就瞧見那日徐蕙如得的燈王,正掛在廊下最顯眼的地方。
謝玉嬌有心湊合她跟康廣壽,便假裝隨口問道:“說來也是奇怪,去年元宵康大人猜中了燈謎,送了一盞燈王給我們,今年偏生那麼巧,他出的題目,你又猜中了,可不真是緣分?”
黑夜裡謝玉嬌也瞧不清徐蕙如有沒有臉紅,只覺得她似乎比方才走的更快了一些,等兩人進了大廳,張媽媽迎了上來,這才開口道:“怎麼外頭又起風了嗎?把表姑孃的臉都凍的紅彤彤的。”
謝玉嬌聞言,只微微一笑,嘴裡卻道:“是呢,外頭風大的很,這一路吹回來,還真夠冷的。”
張媽媽聞言,只笑著道:“方才太太還說呢,明兒就能瞧見了,非要大晚上的去一趟做什麼,今天就應該早早的洗洗睡覺,明兒好一起過去徐府看熱鬧。”
謝玉嬌聽張媽媽這麼說,便笑著問道:“媽媽,我這兒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明兒大姑奶奶從我們謝家嫁出去,可徐家如今也沒有個長輩了,我母親這到底算是孃家人還是夫家人呢?”
張媽媽知道她們年輕姑娘必定弄不清這些,只笑著道:“太太如今自然算是孃家人了,所以太太明兒就不過去了,你和周公子過去湊湊熱鬧,早些回來就好了。”
“既然母親不過去,那我也不去了,再說了,讓我跟著他一起去,他又算什麼呢?我不去反倒才好一些呢!”
張媽媽知道謝玉嬌彆扭,也不去說她,只笑著吩咐丫鬟,早些讓她們洗漱睡覺。
第二日五更天,眾人就起床了,雖然一切從簡,但大姑奶奶住著的院子裡,還是貼上了大紅色的喜字。大姑奶奶早已經梳妝打扮齊全,她原本就生得好看,紅色的嫁衣穿在身上,越發襯得人年輕了幾歲,比起先前從蔣家回來的時候,可謂是脫胎換骨了。
老姨奶奶瞧見徐氏和謝玉嬌她們都過來了,只親自迎了過來,一行人在廳裡頭坐了下來,略略用了一些茶果當是早餐,便等著徐家的花轎。謝玉嬌正斜眼算著時辰,就聽見外頭張媽媽臉上帶著幾分喜氣走了進來道:“太太,老姨奶奶,徐家的花轎來了。”
老姨奶奶只急忙就站了起來,恨不得親自去迎,想了想有覺得不妥當,終是坐了下來,只對著大姑奶奶道:“快……快跪下給你大嫂磕頭。”
大姑奶奶和徐氏從小關係就好,後來遭遇了這些事情,也辛虧謝玉嬌和徐氏伸出援手,此時心中自是感動,提著裙子就要下跪,被徐氏給攔住了道:“你我姑嫂一場,這些都是應該的,老爺只有你這麼一個親妹妹,我也只有禹行一個親弟弟,從今往後,我就把他交給你了。”
大姑奶奶聞言,雙眼早已經紅了起來,只含淚道:“嫂子和嬌嬌的再造之恩,雲娘沒齒難忘,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好家裡,讓嫂子少操心罷了。”
謝玉嬌這時候也覺得鼻子酸酸的,想想當初去蔣家把大姑奶奶接出來,到如今一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