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武官聞言,苦笑著撓起自己的腦袋:
“父親說的對,我大概理解您為什麼會如此頭疼了。這事兒還真是處處透著古怪。
若這沒有署名的密函是陛下所書,只能說明他放逐十三殿下另有用意;
若是大皇子所書,只能說他恐怕別有所圖,且這事兒多半是奔著二殿下所去的。
畢竟坊間傳聞,那位才是這一代群龍之中心思最深的一個。
而若是十三殿下或是另有他人,只能說我們這位遠親大人更加可怕。瞞過了兄長與父親,瞞過了天下人的眼睛,甚至背後另有強者對其扶持……”
“所以,若這事要你處理,你當如何?”中年城主似乎有意考教,微笑著點頭問道。
“其實也不難辦,”年輕武官自信回應,彷彿剛才提議按照二皇子的意思對付冷莫邪的根本不是他一樣:
“現在十三殿下就在流城,而且我們畢竟是遠親。跟腳如何,只需親自去見他試探一翻便可以了。”
老城主勾起嘴角,似乎早在這裡等著了:“甚好,此事便交由你去辦了。
對了,這位殿下似乎和劉家鬧了些不愉快,你可知當是如何?”
“自然,”年輕人也還以自信滿滿的笑容。輪心智,他自信同輩人中唯有大皇子一人能勝過自己:
“就算我們最後要辦二殿下的事,那也是城主府的公事。一介草民膽敢對堂堂皇子殿下如此無禮,於情於理,我們也該給殿下一個交代。”
城主垂眸而笑,算是預設了兒子所言。
劉家能在流城一手遮天,平日裡可沒少給城主府好處。年輕武館將其貶得如此一文不值,態度就很明白了。
無論是大皇子還是二皇子他們流城都惹不起,但劉家這區區一介豪商,卻是完全可以成為試探冷莫邪的犧牲品。
城主府的少將軍當即便動身了。而同一時間,白喜兒卻是已經到了冷府門口。
跨進一步,便是惡鬼地獄。
但她並沒有像前面幾波倒黴鬼一樣直接進門,而是被另外一撥人堵在了門外。
那群人一共有十人,牽著兩頭豪豬樣貌,周身長滿白刺,卻有猛獁象一般大小的巨獸,隱隱簇擁著一位面相刻薄的乾瘦老人。
對方似乎也剛到的樣子,雙方在洞開的大門口各自站定。
“你是什麼人?!”人群中有武師打扮的漢子趾高氣昂,指著白喜兒的鼻子兇道。
白喜兒眼角一抽:“我還沒問,你們是什麼人呢?”
見到那小美人非但不怕,反而擺出這等態度,壯漢當即怒道:“我們?我們是這家的仇人!”
白喜兒一聽樂了,冷莫邪你也有幾天?隨即心情大好,笑道:“這不是巧了?我也是這家的仇人。”
誰知那人群中的老人卻突然開口了,聲音嘶啞,像是漏了氣的破風箱:“來了這流城,卻不識我劉家?我要說,你就是這冷府的丫鬟吧?”
除了那跟腳絕對不太正常的冷莫邪,白喜兒何曾被凡人這般對待過?當時怒極反笑,反唇相譏:
“我看你腦子不太清醒,八成也是個有病的,更像是這冷府的家僕吧?”
“你?!”乾瘦老人氣得一口氣沒捯上來。
他正是院子裡悲催劉公子的老爹,在這流城一手遮天的劉老員外。
聽說兒子一大早在新搬來城裡的外人手中吃了虧,接著就下落不明瞭,這才帶上家丁戰獸前來找人。
劉老員外何等人物,除了面對城主禮讓三分,在別處哪裡受得過這個氣?
原本找不到兒子就正心急著,被白喜兒一懟,也是怒極,當即便也不顧其他了,捂著胸口道:“好好好,放戰獸!”
剛剛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