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還會跟人講一些奇怪的話。他一個人住在山上,大家都說他是神經病。肯定是他拐走了孩子!”
簡瑤愣住——她的確不知道,她寒假才回家。這時另一個保安附和:“我們已經把這個情況告訴警察了,他們應該很快會到!”
——
簡瑤跟他們一起進屋。
屋內還是老樣子,七八個保安或站或坐,分佈在屋裡各處。通往二樓的樓梯有兩個保安緊張的站著,還有兩個守在通往密室的走廊。
一箇中年保安蹲在沙發邊上,眼眶通紅、精神頹喪。簡瑤認得他就是老肖。
她又抬頭,望向午後陽光寂靜的樓梯。
保安們說是他拐走孩子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她一直覺得他是個偵探小說家。
可是,他卻跟孩子講過話。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陌生的號碼。
她走到一旁接起:“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的男聲格外低沉,但是帶著幾分昨晚沒有的沙啞鼻音,像是剛剛睡醒:“請轉告他們:從我家裡滾出去。謝謝。”他的語氣聽著挺平靜,就像讓她轉告的是一句很尋常的話。
簡瑤握著電話,再次望向空蕩蕩的樓梯。
傅子遇有她的簡歷,所以他知道她的電話。而他此刻,人應該就在二樓。
簡瑤看一眼不遠處的保安們,壓低聲音:“薄先生,他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你。你能不能下來跟他們談一談?”
薄靳言似乎低笑了一聲:“如果每個想要見我的人,都能如願,那我現在已經死了。”
簡瑤微怔,就聽他說:“累死了。”
——
簡瑤靜默片刻,答:“既然你不願意,自己跟他們說,我不會替你轉告任何話。”
她的語氣挺硬,薄靳言倒是沉默了一會兒。
簡瑤以為他會生氣或者繼續諷刺,誰知他忽然說:“好吧,告訴他們:他們要找的東西,就在一樓那兩個房間。鑰匙在廚房第三個櫥櫃的最裡面。”渾厚的嗓音異常溫和,說完就掛了電話。
簡瑤狐疑的走到廚房,果然找到了鑰匙。
她走回客廳,對老肖等人說:“剛才沒有跟你們說,我跟住在這裡的薄靳言,有一些工作關係。不過我也不瞭解他。剛才他打了電話。”
——
再次來到那兩間密室前,簡瑤的心慢慢提起來。
薄靳言到底會讓他們看到什麼?他的語氣聽著不對勁,太配合了。
一個保安緩緩推開門。
屋內燈光很暗,幾排鐵架森然矗立,而那些罐子裡的東西,也赫然呈現在眼前。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站在門口沒動,也沒人說話。
迎面就看到鐵架子上第一個玻璃罐子:暗色的液體裡,浮動著一顆……眼珠子。煞白的眼球、渙散的瞳仁,顏色鮮活,彷彿正盯著她。
簡瑤幾乎是立刻垂下目光,可就這麼匆匆一瞥,足以令她看清架子上那一長排罐子裡,泡的都是嘴唇、牙齒、手腕、心臟、男性生殖器……
一名保安失聲喊道:“殺人分屍!殺人分屍!”轉身就跑了。他這一跑,其他幾個保安也變了臉色,開始往後退。老肖當即就懵了,僵若木雞,兩個保安拉著他往外走:“我們先出去!把這裡守住,警察馬上就來了!趕緊報警!”
身後腳步聲紛沓,人聲混亂。簡瑤的心跳已經不穩,一股涼意慢慢滲進四肢和軀體。她也轉身,繃著臉快步往外走。可走了幾步,她又剎住。
前方狹長的走廊,保安們眼見就跑得沒影了。她原地聽了幾秒鐘,又轉身,一個人走回密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