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子還沒反應過來,又一名騎兵與他錯身而過,幾乎同時,絡腮鬍子的頭顱沖天而起,血水如噴泉般噴湧而出,壯觀又讓人發怵。
周圍的土匪們看到這一幕登時愣住了,本來在逃跑的也沒逃跑了。躲在大樹後面的山羊鬍子面無人色一臉煞白。
一名騎兵調轉馬頭來到絡腮鬍子橫屍的地方,從馬上彎下腰將絡腮鬍子的頭顱提了起來,高高舉起。
土匪們終於反應了過來,不知是誰牽頭,土匪們紛紛雙腿打著顫跪了下去。隨即只看見數千號人跪在地上叩頭求饒,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
百餘名徵北軍騎兵圍在四周,一臉戒備的神情,看他們的樣子,他們隨時都會重新催馬奔殺。
隊長催動戰馬下到場中,對跪在地上的眾俘虜揚聲道:“放下兵器!聚在一起!不得妄動!”
土匪們猶豫了一下,但內心中絲毫興不起反抗之心。紛紛放下武器聚到一起,然後被十幾名騎兵引到樹林中一處較空曠的地方。
數千名土匪聚在一起,蹲在地上,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忐忑。百餘名徵北軍騎兵分成五隊,其中四隊守在四個方位上,另一隊則負責接應。此刻,雖然土匪們已經放下了武器,但他們的數量卻是徵北軍的幾十倍,徵北軍士兵絲毫都不敢大意。
場面顯得有些怪異,幾千號人竟然就被百來騎圍住而不敢有絲毫異動。
時間漸漸地過去,百餘名黑色的騎兵一直靜靜地立在雨中,不言不動,偶然他們胯下的戰馬會扭動一下脖子,打一個響鼻。雨水打在他們的身上,匯聚成一道道的細流,然後順著他們的身體流淌到地面上;黑色的他們就如同一座座黑色的石頭屹立在雨中,那頭盔下的雙眸偶然間會迸射出讓人心驚的寒芒。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樹林外傳來了急驟的腳步聲和鏗鏘之聲。百餘名徵北軍騎兵不由得循聲望去,土匪們也跟著騎兵的目光看過去。
片刻後,無數黑色的影子湧入樹林,打頭一人跨著神駿戰馬,手持分水大刀,很張揚剽悍的模樣。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此次負責剿匪的大將甘寧。
甘寧一眼便看到不遠處的人叢。由於雨水影響了視線,甘寧沒看清楚現在的狀況,當即舉起分水大刀,下令道:“全軍準備進攻!!”
數千名騎兵吼著應諾,控制著戰馬調整了一下位置。甘寧立馬在軍陣之前,看了一眼麾下已經準備衝鋒的騎兵,一勒戰馬,準備下令進攻。
就在這時,從對面奔過來一騎。甘寧看到對方是徵北軍的裝束,當即打了個手勢,示意麾下眾軍稍安勿躁。
那一騎來到甘寧馬前,翻身下馬稟報道:“拜見甘將軍!”
甘寧提著分水大刀指著對方問道:“你是什麼人?”
“在下是第七巡邏隊士兵。甘將軍,躲在這樹林中的土匪已經被我們制住了!”這名士兵的神情顯得有些興奮。
甘寧愣了一下,隨即嘲諷地大笑起來,收回分水大刀,語帶譏誚地問道:“你認為甘大爺是三歲小孩嗎?”
士兵完全不明白甘寧在說什麼,“將軍,你,你這是何意?”
甘寧沒有理會士兵,轉頭對麾下下令道:“分出兩個千人隊從左右兩翼包抄過去!其餘人隨時準備出戰!”
“是!”眾將士大聲應諾,隨即兩個千人隊從大隊中分出,從左右兩翼朝前方不遠處的一大叢人影包抄過去!
那名士兵立刻明白過來,甘寧根本就把他當成了使詐的土匪。
明白過來計程車兵連忙道:“將軍誤會了!”
甘寧打了個哈哈,吊兒郎當地說道:“你這個小土匪還真他孃的可惡!”
士兵見甘寧仍然不信自己,不由得焦急起來。猛然想起一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