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安慰人的話嗎殷如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就聽陳師伯叫道:“印然還不快去幹活閒聊什麼呢?”
方印然一驚,吐了吐舌頭,趕緊一溜煙領著殷如行衝進師兄弟那群人堆裡。幾個年輕些的師兄不停的朝他擠眉弄眼。齊師兄咳了兩聲:“好了,現在分一下工。今晚可能還會下雨。所以必須要搭帳篷。黃師弟和童師弟各帶兩隊人去捕獵。其餘人跟著我搭帳篷生火。印然,你和殷師妹一組,她第一次來,有不懂的地方你都和她說說。”
方印然笑嘻嘻的應諾:“是,師兄放心。”
幾人便分頭行動。殷如行跟在隊伍的最後面,走進一片被雨水清洗過的樹林。就見隊伍左轉右轉,也不知師兄們在找什麼。
“這個不錯。”前方有一顆枯死的松樹,沒什麼枝杈,光禿禿的立在那裡。齊師兄叫著方印然:“你來看看。”
方印然帶著殷如行上前來,手裡拿著一柄斧頭,用敲了敲外表潮溼的樹幹,樹幹發出“咚、咚”的聲音。他點點頭:“可以。”
齊師兄笑了笑:“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去找搭帳篷的。”說罷,帶著剩餘的幾個師兄又往樹林深處走去。
方印然捏了捏斧柄,道:“師妹,你讓開些。”
殷如行便走遠幾步。方印然揮起斧頭,“蓬蓬”兩聲,鋒利的斧韌砍在樹根上,枯樹應聲而到。猛的一下砸到地面,激起泥水飛濺。從斷裂的地方可以看見內裡灰白色的乾硬木芯。方印然滿意的瞧了瞧,將枯樹幹一舉,穩穩的扛在肩上:“師妹,我們回去吧。”
殷如行點點頭,拎著斧頭跟在他身後。一路上,在方印然的指點下,她也砍了一截碗口粗細的枯木,兩個手臂長短的樣子,也學著方印然的樣子扛在肩上。兩人一路走回了營地。
楊師伯一見他們倆這樣回來就笑了:“這倒好,成泥猴了。”順帶著教育殷如行,“在林子裡行走,最重要的是要護住自己的眼睛,切記切記”
“師伯,我哪有您那本事”方印然氣呼呼的道,“泥猴子怎麼了?泥猴子也是你師侄”
幾個師伯都哈哈笑起來。陳師伯沒好氣的斥他:“還不快乾活就知道耍嘴皮子。你看你師妹多乖巧。”
方印然化憤憤為力量,揮起斧頭對著那根枯松樹用力,劈去潮溼的外皮,將內裡的幹芯劈成大小等同的細長木柴。
“師兄,我來幫你吧。”殷如行見狀也不好乾站著,也欲找斧頭幫忙。
陳師伯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她那回的拿截枯樹幹:“去你師父哪兒,讓他教你。”
寧湛沒有個幾個師伯坐在一處,而是遠遠的一個人待著,安靜的凝視著遠處被雨水清洗過的碧綠青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師父。”殷如行輕輕的叫了一聲。寧湛回過頭,看她一身的慘狀,不自覺的皺了皺眉。起身接過那截枯木,抽出一柄雪亮的獵刀,三下兩下削去了枯木外面的溼皮。內面乾爽的木芯被他隨手砍成四段。拿著那幾塊幹木芯,走到預先留出的火堆空地上。
接下來,殷如行就跟看一場藝術表演一樣,冷硬的獵刀在寧湛的手中上下紛飛,如同繡花女揮著繡花針一樣靈巧。不一會兒,那四段幹木芯就被削成了花瓣狀的木屑。每一塊都同樣大小,輕盈薄透,真個如花瓣一樣紛紛撒落,在空地上堆成一堆。
殷如行只能用歎為觀止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呆若木雞的看著寧湛用火摺子點燃了那堆木屑,微弱的火花跳躍,一縷青煙過後,木屑眨眼間變成了火團,呼呼的燃燒著。方印然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拿過幾塊幹木柴在火團上橫豎交叉的壓上,一堆篝火被點著了。在著滿是水汽的森林裡,這堆琥珀色的火焰尤為溫暖、耀眼。
齊師兄幾個很快也扛著各式各樣的樹枝、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