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有誰?”
殷如行搖搖頭。她就是覺得奇怪。想當初在江城,她想上個街。得百般奉承、千般祈求,蘇二公子才會答應那麼一次。現在這情形,搞得像蘇雷特意騰出時間陪她一樣。前後差距太過巨大。
“宛城很繁華。雖然比不上江城,卻也有些獨到之處。”蘇雷興致不錯,進了城門後一一給她講解:“我少時跟著師父來過一次。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這裡變了不少。”
殷如行好奇的問:“你不是在山上學藝嗎?可以下山的嗎?”
蘇雷笑道:“沒出師之前不可獨自下山,跟著師父卻是行的。不然十幾年不接觸世事,豈不成了不通人情世故的呆子?”
殷如行點頭,那倒也是。
越往城裡走人越多。店鋪也是逐漸增加。兩人下了馬牽著走,慢慢看著周圍的人聲鼎沸。
“這裡商鋪多,要不把馬寄存了慢慢看?”走入繁華街道,蘇雷體貼的問:“我記得你喜歡一間間的逛鋪子。”
殷如行不自然的笑了笑。蘇雷大概不會想到,她在江城逛街其實是為了記住街道方位。並不如表面上那樣悠閒自樂。
找到一家裝修不錯的酒樓,兩人將馬寄存。一身輕鬆的在街上逛起來。走過幾家店鋪,蘇雷問了好幾次:“可有喜歡的?”
殷如行淺淺一笑,皆搖頭拒絕。她沒那閒錢購物。也不願花蘇雷的錢。男人喜歡你時,可以將你捧到天上。各種要求都慷慨。厭倦你時,就恨不能再也不見。各種要求都吝嗇。經歷過這種過程的她,已經不會再沉迷於這樣的感動。男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你的要求越少,他就越想為你做點什麼。僅有的心願就會受到重視。比如現在,殷如行想要的就是學內功。
走了一圈下來,兩人仍舊兩手空空。
蘇雷看了看天色,已到午時。他們現在的位置離寄存馬匹的酒樓很遠,便問:“是回那家酒樓,還是再找個地方吃午飯?”
殷如行道:“這兒你比我熟,我隨便,聽你的。”花錢的人是老大。
蘇雷笑道:“我也是很久之前來過一次,比你熟不了多少。”看看四周,都是些賣胭脂綢緞首飾的商鋪:“附近也不知哪裡有酒家,還是回先頭那家去吧。”
“好。”殷如行從善如流。
兩人辨別方向,剛要走,身後傳來叫喚聲:“頭兒——蘇頭兒——”
回身一看,是七八個身材高大結實的年輕小夥子,站在人群中彪悍之氣頓生。周邊都沒人敢靠近,空出寬敞的路面。
宛城居民很有眼色,這些成群結夥的年輕人一看就是趁休假出來閒逛計程車兵,不好惹,遂離得遠遠。反倒是蘇雷一身儒雅長衫,氣質高貴。殷如行一身伶俐小廝裝束,清清爽爽。不那麼像軍中人士。
不過這七八個人一喊,任憑是誰也知道他們是一夥兒的了。殷如行看著他們眼熟,裡頭有一個不就是那傷勢沒好就硬要歸隊參戰的混球麼?
七八個雲驍騎的小夥圍了過來,雲驍騎與普通士兵不同,他們和蘇雷的關係更為親近,此刻見了也沒有拘束,笑呵呵的道:“蘇頭兒,你也來開葷?”
王玖瞅見殷如行,抱拳拱了拱手:“行知小哥兒,我王玖是粗人,不會說話。上回的事多謝了。沒啥說的,以後有麻煩就來找我。”
幾個小夥跟著笑:“是了,是了。小哥兒快些練。等來了雲驍騎,就是一家人了。”
殷如行很莫名。什麼時候雲驍騎的人這麼友善了,這些人不是眼睛都長在頭頂上的麼?不過為人處世的道理她還是懂的,當下也笑著說了幾句“不敢當”之類的寒暄話。
蘇雷卻知道內情。李奉看來是真想收徒了。這幾個都是和他較親近的,估計也聽說了一二。問道:“就